夏侯虞心都缩在了一起,他不可控制地想要转身。
“别动!”他确认了,身后正是他日思夜想,几近癫狂想要再次听到的声音。
“飞飞……”
“别这么叫我。”楚祯右手持剑,若回头,可以看到他的手腕在发抖。
“你回来,是来杀我的吗?”
“我能杀得了你吗?”
“此处没有守卫,你若想杀我,尽可以在我脖子上划上一剑。”
“我不杀,我也杀不了你。”楚祯说。
夏侯虞不顾架在脖子上的利剑,执拗地转身。
入目的,便是较之曾经更加瘦削的身体。
他心痛道:“你不恨我?”
楚祯沉默片刻,未回答,而是道:“我只想离开长安。”
夏侯虞上前几步,急切道:“你等我几年,我将长安安顿好,我陪你离开!”
楚祯放下了剑,却未开口。
夏侯虞看见剑尖朝下,快步过去,捧住楚祯的脸,又道:“父亲遗愿,净舟不得不从。飞飞,几年就好,只要几年。好不好?”
楚祯就这样仰面看着近在咫尺的夏侯虞。
他明白,他也都懂,但夏侯虞不懂。
他们之间隔着的,不是夏侯虞不愿走,亦不是他不愿等。而是活生生的那么多条人命!
筱罗、孙钦、楚家军、爹爹、阿祺、姨娘……
楚祯只要闭上眼,那些人的音容笑貌就会出现在他的眼前,叫他如何能与面前这个人相亲相伴。
见楚祯迟迟不回答,夏侯虞将楚祯推到墙边,疯狂地吻他。楚祯不反抗,也不迎合。
衣衫被撕碎,发髻散乱,他们从夏侯般的寝殿到了夏侯虞自己的寝殿。
楚祯的顺从让夏侯虞感到害怕。
上次就是这样!元月十五前一天,楚祯就是这样顺从、迎合他。
“飞飞,咬我。”
楚祯听话地咬住夏侯虞的唇。
这次,楚祯没有再逞强不吭声,他好似将这一次当做了此生最后,也是唯一一次放纵。
当一切结束,夏侯虞明白了楚祯的心意。
他坐在床边,静静看着楚祯穿上破碎的衣衫,他想再强求一次。
未等夏侯虞起身动作,楚祯倏然回身,一把短刀直抵自己脖颈。
夏侯虞止住了身体。
“夏侯虞,我救过你的命,你可还记得?”
“记得。”夏侯虞双唇都在发抖。
“我管你要一样东西。”
“你说。”
“我要带夏侯般走。”
夏侯虞一瞬失笑,他红着眼眶道:“果然,你回来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他。”
楚祯不想再辩解,只是将刀尖又往深处扎了扎。
夏侯虞闭了闭眼,他有些累了。他明白,楚祯也累了。
“走罢。”
楚祯手中的刀应声而落。他将昏迷中的夏侯般从另一个寝殿,费力背出。
他经过夏侯虞身旁时,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