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虞显然也没有想到楚祯竟将此物带了来。
“记住此物的样子了吗?”楚祯问。
夏侯般细细看了半晌,道:“记住了。”
“回去后,你对阿道玑说,你不放心明日约战,便来此处观察池定城动向,突然发现此物出现在池定城上空。记住,一定要细细将此物的样子描绘给阿道玑。”
夏侯般心中不解,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夏侯虞沉思片刻,突然道:“你是要让阿道玑自己推断出,你也来了。”
楚祯点头,“他知道我定不会让一个天子上战场,更知道我身中剧毒。那么他便会觉得此战必胜,到时夏侯般劝他不入洼地,他反而不会听。”
“一箭双雕!”夏侯虞道。
楚祯轻轻地笑了。
夏侯般望着楚祯和夏侯虞各自脸上的笑容,也不自觉地笑了。
和他们二人并肩作战的感觉……真好。
一个白瓷瓶突然递了过来。
夏侯般低头一看,没等接过来,楚祯已经把白瓷瓶塞进了他手里。
楚祯:“金疮药,你身上的伤小心化脓。”
夏侯虞也上前来,为夏侯般切脉。
夏侯般不自在地没话找话:“你什么时候还会诊脉了?”
“栾国为质时为保命学的,”夏侯虞轻飘飘说,又突然喉头一哽,“在宫中又多学了些门道。”
“嗯……”夏侯般沉声应下。
半晌,夏侯虞松开了手,道:“都是些皮外伤,无性命之忧。至于你眼中的蛊虫,与苗疆般若洞中的出自同一母虫,及时解蛊便无大碍。想来,明日战后,阿道玑便会主动给你解了。”
“多谢。”夏侯般小声道。
夏侯虞没接话,回头去看楚祯,发现楚祯已经站起身。
“时辰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免得阿道玑生疑。”夏侯虞说。
“好。”
三人相视而立,说了离别的话,却没有一人动。
他们互看着,忽然突然一同拱手相拜。
再抬头,三人的眼中皆多了些许泪光。
三人分道扬镳,夏侯般的袖子倏然被拉住。
夏侯般回头一看,发觉楚祯独自一人转了回来。
“小心行事。”楚祯轻声道。
“……楚祯。”夏侯般犹豫良久,终于开口。
“嗯?”
“抱歉……”
“什么?”
“我没有找到……落红的解药。”
楚祯一怔,瞬间释然道:“我猜到你深入栾国的另一目的,是为我寻找解药。”
“你……”
“无妨。找到是你和他硬要留我,找不到便是我的宿命。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