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蔑的注视着郑殳，脸上由于居高临下的亢奋而扭曲着，笑嘻嘻的说。

“别再跟我作对，也别妄想拯救他，就算他是婊子，也得是我的婊子。”

“今天就饶了你，可我不会在床上饶了他，他替你开口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下次再惹火我的话，他怎么求情都没用了，郑殳，我会杀了你，想活命就滚的远远的。”

听到方策对郑殳的警告，11号一动不动的沉默着，好似与自己毫无关系。

他被迫充当方策的拐杖，方策的胳膊勾住他的肩，又往下摸，毫不留情的揉捏着他的屁股，嘴里得意而恶劣的骂着什么。

门口的手下对着方策点头哈腰，然后砰的一声，关住了牢房的门。

第12章

天气越来越冷，气温骤降，末世里的基地也提高了警惕，随时抵御着丧尸的入侵。

令彦从食堂买完饭回来，送去隔壁给了几个饥饿的小孩。

他们还是住进了红灯区，不过令彦又去找了领导人，答应用自己来代替他们，也同意将原来分到手上就不多的晶石都交上去，领导人才松口答应。

最开朗的小女孩叫燕子，非常喜欢令彦，一直嚷嚷着说自己和爸爸分散了，爸爸在南方的部队当大军官，肯定会来找他的。

她坚信爸爸总有一天会过来的，令彦也没有打破她的幻想，叮嘱她要好好吃饭多锻炼，等着她爸爸来找她。

陪他们在房间里玩了一会儿，等他们累的午休了，令彦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抽屉里的晶石只有三颗了，他蹙起眉，计算着这些晶石能兑换多少冬天御寒的厚衣服。

不只是自己的，还有隔壁的那些孩子。

将所有晶石塞进口袋，他离开房间，打算去仓库兑换。

路过门口时，工作人员瞥见他，叫了一声。

“11号，喏。”

桌子上放着五颗晶石，令彦拿起来，一声不吭的攥在了掌心里。

仿佛还带着温暖的体温和血腥的味道，边缘坚硬，触感温润。

那是郑殳给他的。

郑殳被关了三天后放了出来，他没来找过令彦，但隔天起忽然也没有客人找他了。

令彦担心不能上交足够的晶石，领导人又会打孩子们的主意，去问了红灯区的工作人员才知道，郑殳不久前来过红灯区，将所有的晶石都拿了出来，预订了令彦之后长达十天的接客时间。

郑殳还拨出一部分晶石，贿赂了工作人员，对方才肯替他将另一部分晶石直接给令彦，而不用上交。

令彦等着郑殳来，郑殳却一次都没出现。

他渐渐明白，郑殳买下他的时间，并不是为了使用他，而是不让别的客人点他。

令彦再铁石心肠也没办法对郑殳做的这一切视而不见，他去找郑殳，但每次都扑了个空。

终于看到了经常和郑殳一块的队友，令彦问过对方才知道，郑殳去基地外接任务了。

队友纳闷的说，郑殳从禁闭出来后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几乎没有了休息时间，一直疯狂接任务搜集晶石，然后托队友把晶石带回来，让红灯区的工作人员转交给令彦。

如今令彦就站在队友面前，他好像也猜出了眼前这个穿着粉衣服的漂亮年轻人就是郑殳拼命的原因，欲言又止了半晌，只讪讪道。

“我没见老郑对谁这么上过心，真是不要命了，你、你要是也……唉，总之你别忘了他的好。”

令彦站在寒风里，身体被刮得僵硬。

脸也被吹的做不出任何表情，看起来仿佛无动于衷，只嘴唇翕动着。

“我会记住的。”

痛苦的难堪的回忆他尚且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