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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休息区,在比赛里拿下不少分数的灰羽列夫起初还很高兴,面朝猫又场狩情绪激动地要分享些什么。

下一秒,看清面前的两道而不是一道身影,他默默收回前言。

“大家——有看到研磨吗,怎么才结束练习赛人就不见了?”

落后一步的黑尾铁朗挠了挠头,视线扫过对面的乌野队伍与其他隐蔽的角落,这才将视线转回到音驹的休息区。

前面突然就堵起来,更兼有灰羽列夫僵在那儿的身影,意识到什么,鸡冠头缓缓挑下眉,拨开人群挤进前排。

于是,他成功看见了因伤被直井学勒令去看水壶的黑发少年,与才结束比赛人就消失的孤爪研磨。

“哦呀哦呀~果然是在这里呢。”

鸡冠头戏谑道,猫又场狩僵硬,顶着众人如出一辙的慈爱视线,几乎要同手同脚。

他很快发完水,默默帮孤爪研磨拨开他的水壶盖子并递到面前,全程动作一声不吭。

下一秒,温热的指尖轻轻抵在握着水壶上的另一只手指尖上。

潮湿的、黏腻的触感从指尖传递,一点一点蔓延而上,指腹轻蹭,碾着紧绷的指节微微压下。

其他人还在说话、看样子没有要离开的倾向,猫又场狩忍住心底条件反射要撤回手的欲望,不想过大动作引起关注。

但是另一个人就没这么顾忌了,宛如在理智边缘试探的猫咪,不着痕迹抻开指节、碾过指尖,在握着水壶的指尖缝隙间稳稳插入,强硬着让他握得更紧。

呼吸微乱,猫又场狩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其他人可能出现的表情。

可恶……布丁头又开始了。

居然在旁边有前辈们在看的时候,搞、搞这些奇怪的动作。

……果然是什么奇怪的癖好吧!

黑发少年如暖玉般的莹润面颊一点一点洇上殷红的雾气,他眉眼微蹙,似是有点为难。

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夜久卫辅不打一声招呼关切开口,

“场狩,你怎么了?”

神经异常紧绷的猫又场狩猛地一惊,被孤爪研磨强硬握着的手指一松,握着的水壶就这么猛地向下一坠。

另一只手却忽然伸出猛地接住。

被夜久话语吸引过来的众人关注点一歪,看向稳稳伸出手接住下坠水壶的孤爪研磨,纷纷露出点了然的微笑。

“那、那个,我没事!”猫又场狩混乱开口,整个大脑都乱糟糟的,

“我去、去一趟洗手间、对,是这样。”

黑发少年倏地站起,顶着众人视线,他强撑着正常大步走过去。

只是从旁人视角来看,无端带上点刻意与匆忙。

摸不着头脑,灰羽列夫迟疑开口,“难道是很急吗场狩……走得好快啊。”

他话音刚落地,旁侧、一直沉默不语的孤爪研磨倏然站起。

灰羽列夫被他悄无声息的动作吓到,还没开口,孤爪研磨就已平静道,

“……头发很黏,我去洗脸。”

“噢、噢……好的。”

望着孤爪研磨身影消失球馆门口,问题宝宝灰羽列夫挠了挠头,“怎么感觉研磨前辈和场狩去的是一个方向,外面不是就是洗手池吗?”

“……难道现在洗脸也要去洗手间洗吗?”

“……”

这是个好问题,猫又场狩也想这么问。

任是谁才扑了满脸水想靠降温让高温的大脑冷静一下,结果一抬头、就在镜子里看见了熟悉的影子,绝对会与此刻的他同样疑惑。

布丁头难道是什么新型跟宠……走到哪跟到哪的吗?

随手蹭了下脸抹去水渍,猫又场狩让开点位置,“我、我好了……研磨要用的话已经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