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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世为产屋敷家主号了脉,又查看了他几乎失明的双眼,仔细诊断一番后,鬼女医师摇了摇头,“我恐怕能为您做的非常有限。”
似乎对结果早有预料,产屋敷先生反过来安慰珠世小姐几句,只是一开口又是剧烈的咳嗽声。
“其实原本还能挺一阵子,”身旁的鬼女医师顺了顺病人的背部,帮助产屋敷平复气息,男人接着说道,“我们产屋敷家族向来与神官一族缔结婚姻,借助她们强大的灵力来镇压诅咒,可惜我的妻子先我一步离开人世了。”
这就是他病情迅速恶化的原因。
巫女垂眸沉思了一会儿,忽然,一只鎹鸦拍打着翅膀嚎叫着飞过来,口中吐出人言。门口的鬼杀队成员接收完信息后,进屋内汇报,“主公,又有队士死去了。”
产屋敷家主正在擦拭的手帕停了下来,他的目光空洞无神,脸上涌现悲伤:“是吗,又有一个孩子死去了。”
身为鬼杀队的主公,他在真切地为每一名离去的队员感到悲恸。
真诚之人打动了巫女,小林鹤定了定神,说道:“我愿意帮助您,我也曾经为一个与您有着相似病症之人医治。虽然做不到根除疾病,但是可以大大缓解病人的症状。”
这就是小林鹤与五条雅文相遇的初始,也是她能够受其推荐成为五条家神子未婚妻的原因。
是想要方便鬼女珠世,他们才会相约夜晚就诊。如今夜已深了,为了病人身体着想,也该让产屋敷先生好好休息。
“对了,”想了想,巫女补充道,“我还有一位同伴颇善医道,我们之间有秘法联系定位,明日他可能会突然出现。”
明明前来此地这么谨慎,除了要求蒙眼外,鬼杀队隐的成员还带着她们拐了又拐故意迷失两人的方向感。可是此时听说有陌生人会来,产屋敷家主却是一副全然不在意的表现,“巫女小姐也是个好孩子呢,我信任您。放心吧,我会通知孩子们的,不要惊吓到客人。”
这个一脸病容的男人才二十多岁,不知是否因为大限将至,他是真心实意地把每个人都当做孩子一样看待。
鬼杀队成员受命下去传递消息了。
翌日,寒春尚且有冷风萧瑟,产屋敷家主被人裹上厚厚的大衣起身时,接近失明的双眼只能用模糊的视线辨认出屋里的来人。
除了巫女,还有个黑色短发的小少年,个子不高但看着气势很足,穿着一身深灰色的和服。
“我对于医术上的事还算得上擅长,因此过来辅助大将,”这个小少年用武家对主公的称呼叫着巫女,又安慰起病人,“别紧张,身体放松些。我会给你用上麻醉剂,你不会感受到太多疼痛。”
麻醉剂是什么?十八世纪的他还不知道诞生在十九世纪中旬的麻醉剂。在产屋敷的疑惑中,他失去了对身体的知觉。
周围的鬼杀队成员大惊失色,想要扶住倒下的主公时,被巫女抢先了动作。甚至有的队员都要拔出日轮刀了,威胁巫女和小鬼停止对主公的伤害,但是还好被同伴拦了下来。
“主公说要信赖医者!”同伴从背后抱住他,强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