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你想威胁我?用这个?自杀吗?”
纪悄面不改色,“你可以试试……”
其实说是这么说,他自己也知道没多大用,身边这些人哪个身手不是以一敌十的,自己这点小伎俩,没多久就有可能被破,就算侥幸然他们出了这扇门,阎鸿佐要下狠手,又有他们什么活路呢?
但是纪悄也知道,阎鸿佐愿意在他们身上费那么多时间,忍到现在还亲自来谈,就说明他没想把阎澄彻底逼死,他还介意他们之间的父子之情,所以纪悄自然要为自己多争取那么一点点可能,哪怕只是微乎其微也好。
纪悄已经放弃过一次了,他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阎鸿佐果然没动,他只是用犀利的目光死死地看着纪悄,似在研判这个孩子的决心到底有几分,而两旁的黑衣人也紧绷着趋势代发,等待着阎鸿佐一口令,他们就去把纪悄拿下。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了,一个清冷声音在此时响起。
“——住手!”
屋内原本相持的人皆顿了顿,不由自主地朝门口看去。
谈莺站在那里,对屋里发生的状况面沉如水。
她最先看向和护卫纠缠得狼狈不堪的阎澄,视线在他擦破了皮的颧骨和凌乱破败的衣服上停留了下,又去看另一边手持碎片紧绷不动的纪悄,还有他那沾了不少猩红的手,然后略过阎老太爷,直接落在了阎鸿佐的脸上。
阎鸿佐接收到了谈莺眼中不满的冷光,微微抿了抿唇,不说话。
谈莺又重复了一遍,“我让你们住手,没听见吗?!”
她这话一说,最先放手的竟然是纪悄,纪悄退了两步,碎片从他紧握的掌中落了下来,他这边一松缓,那头阎澄也立马收了架势,推开护卫的阻拦,急急跑过去查看纪悄的伤势。
因为谈莺在,阎鸿佐又不出声,几个护卫自然不敢动手。
阎老太爷在一边其实也着急,但为了管教孙子不好做的太过,现在没想到谈莺却横插一道,让他惊讶之余,又有些松气又有些不舒服,一时心情复杂,只摇着头对那些护卫说,“你们先出去吧,”又看看纪悄和阎澄,这两人也不能留下,“你们一起出去处理下伤口。”
纪悄和阎澄似是不愿,但也知道现在留下帮不了忙,只能跟着离开了,书房内下一时又回到了一片静谧。
老太爷想让谈莺坐,谈莺却仍是看着阎鸿佐不动,片刻道,“这就是你处理事情的方法吗?以大欺小,以暴制暴?”
在此之前,他们两人已经分居十几年,如果说早期还会因为阎澄而做出一副勉强和乐的样子来,可随着阎澄渐渐懂事,这样表面的虚伪谈莺也不屑再演了,近些年她别说和阎鸿佐说话,就连正眼也不会看他,所以眼下一出口便是如此冷斥和咄咄逼人的话,阎鸿佐的心情也就可想而知了。
他看向谈莺,也沉声道,“要不然呢?难道像你一样看着他继续堕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