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自?己仿佛久行于沙漠之人,焦渴难耐、唇干舌燥,急需她的仙霖以慰自?己险些枯涸的心。
这些日子的生离让他心如刀绞、饱受折磨,以至于他此?刻的吻势急躁蛮横、毫无章法,直到卜幼莹发出一声轻细的痛呼,他这找回一丝理智,冷静稍许。
她的唇角被咬破了皮,一颗芝麻大小的血珠渗了出来。
“对不起。”他愧疚的看?着对方?。
卜幼莹莞尔,微微摇头,舌尖一卷便舔净了血珠。
而后?不发一言地捧着他的脸,蜻蜓点水般吻他的额头、他的眼睛,接着是脸颊、鼻尖.
最后?到嘴唇时,她却停下了。
萧祁颂像是正?在被神女恩赐的信徒,迷离的眼中全?是她的模样。即便心中十分渴求,却仍是乖乖仰首,等待着她将?恩泽赋予自?己的嘴唇。
“别?急。”她轻言软语,“我们慢慢来。”
话落,她俯首吻上他的唇瓣,用自?己的节奏带着他不疾不徐地品尝软酪,碾磨、舔.舐,含.住吮.吸。
他与她勾缠,缓慢汲取她口中的氧气,圈着楚腰的双臂情?不自?禁收紧,让他们毫无缝隙的相贴。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卜幼莹喘息困难,这才稍稍分开。
“阿莹,我想你了。”他也微喘着气,眼底一片朦胧。
她轻笑:“我不是在你面前吗?”
“可我还是好想你。”
说?罢,他抚上她的背将?她拥入怀中。
他不知该如何去抚慰这份想念,只能将?她抱得紧一些、再紧一些,恨不能让她与自?己融为一体。
痛苦往往与快乐并行,有些人越是高兴的时候,越是容易想起伤心的事。
卜幼莹理解,她也同?样紧紧环抱住面前的人,享受着久违的怀抱,和他的气味。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难得见面的两人谁也不愿意开口说?启程,只能将?相处的时间一再拉长?。
直至金乌西坠,天边卷起了绚烂的火烧云,马车这才开始重新行驶在路上。
见马车安然无恙的回来,等待在原地的春雪终于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小姐又会忍不住与他私奔。
萧祁颂下车,换了车夫上去,自?己站在一旁看?着马车再次启程。
比起以往每一次目送她离去,这次终于没有那么沉痛了。
看?着马车愈来愈远,他瞳光渐深,暗下决心,自?己一定要?尽快夺得储位,好让她光明正?大回到自?己身边。
若实在不行.
那便直接夺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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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东宫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卜幼莹累了一整日,原想着沐浴完便直接歇下,可没想到寝殿大门一打开,登时脚步一滞,顿在了原地。
萧祁墨眼中含笑,款款走向她:“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