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仁王由奈,完全想不通,为什么脾气还算不错的她和丈夫会生出由奈这种性格的孩子。
用最近从部门年轻小护士嘴里听来的词形容就是:屑!
她家这个大女儿,屑到没边了!
既然仁王由奈不想去,仁王贞美也不强迫她,仁王雅治见自家大姐可以留下,心思一动,正要开口,突然听母亲提起了幸村精市。
这边他的耳朵竖起来准备听听下文,就见母亲张罗起了出门的事儿,仁王雅治叹气,他母亲还是他母亲。
他们家这边的住户不算多,夜晚的街道不可避免的显得有些冷清,昏黄的路灯照下来,拉长一家五口的影子,雅雅小跑着在前面带路,画面倒也温馨。
仁王贞美深吸一口气,“偶尔出门散散步感觉真好。”
仁王雅治点头,“是呀是呀。”
仁王贞美看着仁王雅治这副表情,低低地笑起来,“行了,知道你想些问什么,你们部长是今天下午办的出院手续。”
“看那孩子的态度估计是准备回家疗养一段时间,不出意外的话,我猜他这个周末结束就会回去学校。”
说到这,仁王贞美的脸上带出几分感叹,虽然她和幸村精市接触的时间有限,但看得出对方是个骄傲的孩子。
不愿在外人面前露怯,将所有的伤痛变成了深夜病房中一个人压抑的忍耐。
仁王贞美侧头看向身边的仁王雅治,张扬的银色炸毛,眼睛里带出纯粹的狡黠,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眼多。
看得眼睛疼,仁王贞美怕自己忍不住催这臭小子去剪头发,转而将目光放到恬静的仁王一華身上。
察觉到仁王贞美的注视,仁王一華偏侧过头,清澈灵动的眸子望过来,像是蒙了层水雾,对外透出疑惑。
仁王贞美温柔的摸了摸仁王一華那头细软柔顺的长发,每次把这对双胞胎放到一起,她都觉得小女儿更顺眼些。
路灯下,仁王贞美露出真切的笑容,她往怀里掏了掏,翻找出今天托朋友搞到的美术馆门票递给仁王一華,“明天美术馆有场展出,具体的妈妈也不太了解,但妈妈觉得一華应该会感兴趣。”
仁王贞美语气温和地这么说着,仁王一華微怔,借着夜晚不甚明亮的灯光低头打量手里的门票。
门票上印有美术馆的标志性建筑,右下侧写有时间和展出内容,从中,仁王一華得知明天的展出主要以印象派画作为主,是她比较喜欢的一种绘画风格。
仁王一華沉下眸子,纤长的睫毛低垂着掩去眸底的温和,本该是一副让人琢磨不透情绪的表情,微扬的樱粉色的唇瓣却暴露了她的好心情。
将门票妥帖地收好,仁王一華动作轻柔的环上仁王贞美的手臂,嗓音清甜,“谢谢妈妈。”
仁王雅治语气酸酸的在旁边学着仁王一華的语气重复,“谢谢妈妈。”
仁王一華朝仁王雅治递过去一个凉凉的眼神,后者冷哼,脸上还是那副不服气的表情,嘴巴却是乖巧的闭上。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就让她这一次。
仁王贞美将两孩子的互动尽收眼底,心中感慨,收拾雅治还得看一華这孩子。
因为头天晚上收到了自家母亲的美术馆门票,仁王一華早早起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