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远比鲜花更?能令他心动的娇艳。
但现在……
他迟疑了。
就连他自己?都很难想象,他迟疑了。
切原赤也与不二?周助的对战中, 仁王一華的突然?离开让幸村精市意识到, 仁王一華尽管温柔, 且不断表达着对他和立海大实力的信心,但她终究和他不一样。
他不确定?她能否理解他对胜利的执着,越前龙马的快乐网球也好, 真田弦一郎的率直网球也罢,说?着享受网球, 但对他而言,打网球就是要认真对决,不容败北。
这是王者的规矩,也是他的执着。
执着于常人不能理解的胜利。
幸村精市喜欢仁王一華,以前他总认为无论过程如何,仁王一華会因他心动的结局不会变,就像无论如何,有他参与的比赛,胜利的结果不会变。
现在的他却发现感情的事情似乎并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他不能只考虑在一起?的结果,还要考虑两人的理念。
网球是他全部,没有网球,他就什么?都没了。
他不需要仁王一華拥有和他完全一致的理念,但最起?码他希望仁王一華能理解他对网球的执着,对胜利的执着,不会像下午比赛时,不能接受切原赤也对胜利的偏执一样选择离开。
生活中,幸村精市可以很温柔很包容,但涉及网球,他就会变得?现实,客观的现实,残酷的现实。
如果真的存在那么?一个他在意到会被成?为他阻碍的人,他大概率会——
“幸村部长?”
仁王一華轻声唤着幸村精市的名字,并将手里的葵百合往他跟前递了递。
“谢谢。”
幸村精市接过花,心中各种思绪掺杂,他听她那么?轻柔的说?着,“或许我无法感同身受你的荣光,立海大的荣光,但比赛胜利那刻的幸村部长真的耀眼到叫人移不开眼睛。”
“披着荣光,闪闪发亮,让人希望能一直看下去。”
幸村精市抱着花的手微僵,他垂眸敛去眸底的异样,张了张嘴终于还是选择问出?口,“一華下午离开的时候很苦恼,是发生了什么?吗?”
“下午?是去拿花店送过来的葵百合了,至于苦恼……”
仁王一華顿了顿,继续道,“在想要怎么?才能理解大家对胜利与荣誉的执着,在想大家执着的荣誉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可惜没能想明白,不过,比赛胜利的那刻,我突然?觉得?这些也没什么?,我只知道二?哥也好,幸村部长也好,还有立海大,无论如何我都想看着大家一直胜利下去。”
幸村精市眨眨眼,心底有不知是庆幸,还是欢喜的情绪闪过。
这样就够了。
他不需要去扼杀那份感情。
仁王雅治从仁王一華身侧探过头来,“你不会把要送我的花给部长了吧?”
仁王一華将他的脑袋推回去,“你想多了,这花是专程买给幸村部长的,你那份礼物,下次再送。”
仁王雅治抬手捏住仁王一華滑嫩的侧脸,“仁王一華,比赛胜利送花我可以理解,但你为什么?只送部长?”
仁王一華夹了一筷子鸭肉堵住仁王雅治的嘴,“如果你是部长的话,也可以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