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挖了笋两筐回来。
她们这边去挖笋,那边陈粮丰带两个儿子把地窖修整完,就去了陈老大家。
昨天陈粮丰晚饭没走,陈老大留他吃饭没想到他真留下了。
陈老爹和陈老娘倒是挺高兴,觉得儿子放下了。
就是陈老大一家都不高兴,早上陈老大媳妇起来就摔摔打打,骂鸡骂孩子。
骂的陈老爹和陈老娘都笑不出来了。
吃完早饭陈老大就暗示爹娘,今天把养老的事跟老三说一下,不然明天又开始上工又要耽搁了。
等半下午陈粮丰来了,陈老娘又呼天倒地的嚎两句,陈老爹就说:“我和你娘现在年纪大干不动了,家里要靠你大哥一家子。”
“你大哥养这一大家子不容易,你现在日子也过好了,以前的事就不提。我跟你娘寻思从今年你们就开始交养老粮食……”
不管他怎么说陈粮丰都没吱声,其实他这几天过来都不怎么说话。
他看向陈木文:“你去把你二伯和四叔都叫来。”
陈老二陈老三住的离老宅都不远,两人很快就来了。
陈老大还没说话,陈粮丰说:“爹娘刚刚说今年开始教养老粮食,我是老三怎么也越不过你老二,你跟大哥商量吧。”
陈老二是个会说又滑头的,以前陈老娘最喜欢他,他听完就开始卖惨:“现在日子是比前些年好过一些,可哪家不是一堆人张口等着吃,谁家有余粮呢?”
他这样说陈老大就沉不住气了,四个兄弟他最讨厌老二,因为他嘴会说当年分家的时候爹娘偏心多给他分走半袋粮食。
“那你这是想赖?老二你是越来越不成了,光是嘴会说,一轮到你孝敬就想急了。”
陈老二可不管陈老大的阴阳怪气,他就一直说家里没粮食,陈老爹坐在门槛上抽烟袋也不说话。
陈老大又看向陈老三:“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也想赖不成。”
陈粮丰没说话,陈木武笑着道:“大伯这是什么话?这话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我们姓陈的吗。”
“我们肯定会给,只是我爸是老三,肯定要向兄弟看齐。总不能他们两家不给,就我们一家给吧?”
陈木文也笑说:“那肯定不会吧,薅羊毛也不会逮着一只羊薅,更何况是被赶出羊圈的羊。”
这两兄弟惯会打配合,几句话说的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说来说去也没有个章程,陈粮丰突然说:“叫二伯和大队长来吧,队里有章程按着来吧。”
他说完陈老二和陈老四脸色都变得难看许多。
队里的养老章程是谁分家分的多,养老就负责的多。
陈老三当初光着屁股被赶出去,当然无所谓,他们俩可是分到了粮和房。
本来是可以三家平分,现在他们两家就要出大头了。
陈老大看他这样,有些怀疑老三早就猜到他们的目的,之前像看猴戏一样看他和老二吵架,他们俩吵完了他才说话。
不过只要能得到实惠,陈老三怎么看他无所谓。
陈二爷和大队长被叫来,还以为陈老娘是不好了。着急忙慌赶到听陈老大说完,不禁感到有些荒谬。
“你们家不是早就分家了吗?怎么现在又要分一次?”
陈木文笑了:“二爷爷你搞错了,不是分家是要粮食。这不是说出去不好听,所以说是分家。”
大队长叫张国强不姓陈,这事是人家的家事他不好说话。
听陈木文这样说,心想这小子说话一直这样戳人心窝子吗?
他正这样想,就听陈粮丰问他:“大队长队上给爹娘养老是个什么章程?”
大队长说:“分家大头的儿子养老也是大头,分出去的儿子每年给五块钱,五十斤粮食。如果分的多就多给一些,分的少就少给一些。”
陈粮丰说:“既然队上都这样分,那我们家就每年给他养老钱不动,粮食少给一些给三十斤,你们看行吗二伯,大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