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你难道真心?想?去天寒狱待上一段时间?”
天寒狱是梵天宗关押重罪之人的牢狱, 设立在叠月山深处, 狱中常年飘雪,冰结九丈, 寒意?能?钻入人的骨髓,哪怕嘴再严实的犯人,也?挨不过半天时辰就要将秘密倾泻而出?。
谢隐泽顿了顿:“当晚六道台上,只有我一人。”
乔胭垂在身侧的手指收紧些许,刚张开口,被司珩扯了一下。这时杜宝琛长老抖着两条长眉毛发话:“掌门大人,我曾亲身前去六道台,见过谢隐泽收服天谴剑之景。天谴剑气势凛然?,烈焰贯日,令人见之胆寒,我想?这天底下,除了谢隐泽,没有人能?有降服它的本事!”
流泉君:“你的意?思,这剑正是被我的弟子带走的?”
杜宝琛:“确凿无疑!除了他,谁还?有本事悄无声息从?梵天宗带走这样一把?神兵利器?”
谢隐泽嗤笑一声,满含嘲讽之意?。杜长老和他本有仇怨,一点就燃,眼?见就要冲上去和这小混账打起来,被薛长老拉住了:“老杜,消消气。”
“薛雷木!你别拦我,我今日非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咳!咳!”不得已,薛长老凑过去压低了声音,“这小子早已入元婴,比你修为高,你打不过的。”
杜长老:“……”
流泉君眉心?拧了起来,又想?起什么?,稍稍平复:“别再闹了。阿泽,你与天谴剑素有感应,你现在就沉心?探查一下神剑的气息,方便派遣门下弟子,即刻追回。”
“师尊。”面对流泉君,谢隐泽的态度倒是稍认真了一些,“并非我不愿。只是偷窃之人早已用神符将剑的气息封印,除非他主?动解开符封,否则我……”
杜长老横眉怒目:“哪那么?多借口,我看你是贼喊捉贼!”谢隐泽冷冷看着他,老头又一转身,双手作揖言辞恳切,“掌门师弟!不能?因为谢隐泽是你的嫡传弟子就包庇啊,若奖惩罚处掺杂私心?,又如?何令其他弟子服众?”
流泉君沉默片刻,似是无声地?叹息,淡淡挥手:“带下去。”
立时便有两旁弟子上前羁押,谢隐泽的手下意?识握住了剑柄,却听?一声低斥:“阿泽!”
谢隐泽表情一僵。
乔胭:“掌门仙君。”
流泉君看向座下,发现开口的是她,眉心?顿时不赞成地?蹙了起来:“小乔,我知道你和阿泽夫妻情深,但不能?因为你的私心?,而置规矩于不顾。”
……谁和他夫妻情深啦!造谣,这是造谣!
乔胭按捺住反驳的冲动开口:“掌门仙君,天谴剑并非谢隐泽所盗。神剑失窃当晚,我和司珩也?在六道台上。而在我和谢隐泽一道离开六道台时,天谴剑尚未失窃。那夜之后,我视力受损,他为照顾我从?未离开过玄源宫,盗剑者更不可能?是他。”
谢隐泽看向她的背影。她掷地?有声,是在场中唯一站在他这边的人。
这一次,上一次,每一次。
司珩哀叹一声,捂住了脸。在众人虎视眈眈下,不得已硬着头皮解释了来龙去脉,当听?到?他去六道台为观摩天谴剑时,梵天宗弟子射过来的眼?神都能?把?他钉穿。
流泉君面无表情地?听?完了全程,乔胭见他表情,心?里有点没底,不知他信还?是不信。她这位掌门爹,总是这样叫人捉摸不透。
她低着头,还?是开口::“天谴剑失窃,我也?有职责,若掌门执意?惩罚,请将我一同关押进天寒狱。”
“乔胭,你疯了!”幸灾乐祸旁观的薛昀也?忍不住开口,“你知道天寒狱是什么?地?方吗?你怕是一炷香时间都撑不过去!掌门大人您可别听?她的,她胡说呢!”
乔胭一抬头:“我没胡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