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心生一计,问道,“不知船上可有好?酒,我买来请诸位兄弟共饮。”

哪知,王十八想的好?事儿,被?船工们急忙摇头拒绝,直言船上有规矩,不管当不当值,都不得饮酒,若被?发现,可是要直接赶下船的,这份工只出一趟船,便可赚来一家老小一年的嚼用,人人珍惜的很,谁都不会轻易犯错的。

王十八闻言,心感遗憾,原想叫这些人习惯同他喝酒,以便日后动手时,好?灌醉一部?分人的,没想到,此计不成,只面上歉意笑笑,立马换成鸡鸭牛肉等下酒菜,虽没酒,但也搏了船工好?感,众人连连赞他大方?。

后王十八故技重施,多?次输牌,散了些钱出去,又将前一批船工之言一一佐证,方?才告辞回了自个儿船舱。

一路思量着今日所得信息,心中?惊喜躁动不已。

只他不知,他离去后,兆利从旁边一小门摇头咂嘴,拊掌而出。

船工中?有几个年长的,见得他这副作怪模样?,呼了把他的头,因笑道,“怎样?,鬼灵精,叔伯兄弟们忽悠起来人来,不比你差吧?”

“那是!”兆利忙狗腿围着几位老船工,给这个捏捏肩,又给那个捶捶腿,口中?谄媚道,“叔叔伯伯哥哥弟弟们都是走南闯北,有大见识之人,岂能被?一小小水寇蒙了去!”

这些老船工也是贾家家奴之后,是大爷幼时从代仪太爷手上讨来的,与兆利家也相熟,他这副模样?,又惹得众人一顿指点笑谑。

原来,王十八的一举一动早在胤礽意料之中?,他一上船,胤礽便开始了布置,船上所有管事都知了情,且做了这局,轮值布防事事告知于?王十八,又将价值不菲的好?东西说出来引诱,就看?这鱼儿咬不咬钩了。

兆利与船工护卫们嬉笑一番,速回了主舱房报两位主子。

吴熳听了,便想去与王官儿商量布置厉鬼之事,可胤礽却阻了她,“大奶奶别急,还不知道鱼上钩没有呢。”

吴熳不懂,也不愿费这个脑子,只安坐着,等男人指挥她。

这一等便是一夜,次日两人正梳洗,便闻监视的护院来报,昨日且远远缀着的两小船,今日天色未亮,便有一船超了泊船休息的他们。

而王十八,昨夜未眠,在船上走了一夜,今早,又在船舱外?挂了件儿“不小心”被?茶水泼湿的青衫。

胤礽着兆利去询船上管事,可听过或见过挂青衫这种发信方?式,兆利片刻便来回,几位管事都言不知。

胤礽因而略思索了会儿,命船工划小船,在起航前,大张旗鼓送两护院上岸。

若有人问,便说前路有水匪,令他们走陆路,提前赶至下一处水师驻扎地,请水师南下护航,两商船则放缓行?进?速度候着。

实?则,他请的水师在后方?,因不知王十八到底多?少?同伙儿,欲引蛇出洞,一网打尽,所以,特请水师放慢脚步。

只如今不知王十八如何动作,他等不得,水师亦等不得,只能使?点儿小伎俩,催他动手了。

果然,王十八从船员处听得胤礽已派人前去请水师,因着前头确实?有水匪水寇,他们帮派亦有一据点在此,他倒没多?想。

只掐指算了算,水师从北顺流而下,最多?两日半时间便可与商队相遇,若是风大些,时间更短,因此,他们若决定要干这一票,需得快些下手了。

王十八只一想起船工口中?那些价值连城的好?东西,心就静不下来,不停在房中?踱步,瞧得妻子唐氏眼花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