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不要觉得愧疚,那女鬼本是聂家少奶奶,她死后,嫁妆都成了聂家的,他此去,并?不是平白讹聂家,只是去拿那女鬼许她的酬劳而已。

听得女儿百般哭求,老者便应下?了,今日,他便照着女儿所言,早早去了镇国公府。

他亦知晓若自个儿来,定会被?聂家人赶走了事,去告官,亦只是官官相护,无用功罢了。

因而,他去求了镇国公府,请了牛奎元帮忙。

眼?下?见?牛奎元如此提议,他知目的达成了,故作犹豫许久后,终是垂头应下?,是他没本事,叫女儿死后,还要用这等没体面的法子,为家中谋划。

老者只淌着泪,又扑到女儿身上痛哭。

牛奎元见?状,也不含糊,狮子大开口向聂家要价五千两白银。

见?聂家母子二?人先?惊愕,后露难色,他亦不松口,亦不觉亏心?。

光禄寺这么多年,吃了他们这些勋贵多少戏酒、拿了多少礼物东西,眼?下?有此大好机会,定要叫聂家出出血。

聂鹏云与母亲对视片刻,母子二?人默契知晓这钱非出不可,且还要多出,遂令人去账房取了银票来,与老者五千两,牛奎元一千两,

聂鹏云双手将?银票奉上,因请求二?人道,“还请二?位对外为我解释一二?。”

牛奎元见?聂家应得如此爽快,正懊恼叫价少了,闻这人居然还敢提要求,因好笑?道,“外头可恁多人瞧见?了,我们解释了,别人不听、不信,还望小聂大人别觉得是我们叔侄不尽力?、不尽心?。”

聂鹏云闻人这似是而非的话,只咬牙笑?道,“当?然。”

此事一了,聂家便派了马车,专送老者与那女子尸身回去。

路上,老者分了一千两给牛奎元,牛奎元笑?纳了,毕竟今儿他出了大力?,受得起。

回去后,老者又花了一千两为女儿风光下?葬,余下?三千两,俭省些,也够他们一家子日后的嚼用,及给小女儿招赘用的礼钱。

牛家人从聂家离去后,聂鹏云有淫。尸癖好,及余氏化鬼报复这二?种说法,便传了出去,有人信前,有人信后,众说纷坛。

胤礽得了护院消息,沉思片刻,令手下?人将?流言再扩大,欲借此先?惩治聂鹏云一回,叫那女鬼暂且收收手。

事不过三,若她再如此频繁且悄无声息将?女尸弄来,倒真叫人信了聂鹏云无辜,一切都是她的报复。

只在如此大肆散播下?,余家亦知晓了此事,余家人怒不可遏。

聂鹏云亵渎余氏尸身在前,如今又往已死的余氏头上泼脏水,是可忍孰不可忍,余家父母兄弟遂请了余氏族人打上门去。

反正,如今余氏已迁出聂家祖坟,既如此,便叫二?人和离,他聂鹏云想怎娶妻续弦都可,别胡乱污蔑人、带累余家,且还有他余家的嫁妆也一一还回来。

余家如此一闹,聂鹏云在都中一时“名声大噪”,成了都中各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古往今来,与亡妻和离第?一人。

此还不止,他本就因此事“在家修养”,如今这二?种说法,不论何为真,他内帷不修或品行不端,总有一样儿,上官为着光禄寺的名声,不顾聂政山脸面,上折子请将?聂鹏云革职。

三日后,当?今批复,聂鹏云遂革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