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往后缩,边缩边喊,“杀人啦!”
这场闹剧引来了乘务员和乘警,两位听完事情全经过后。
乘务员一脸头疼的拉起媒婆,“大妈,差不多行?了。您先动的手,您理亏,这胳膊也没事儿,别揪着?不放了啊!”
乘警则是在一旁批评江南,“这位同志,好意提醒也要注意方式方法。”
江南笑?着?应下了。
完事儿后,乘务员和乘警在车厢待了好一会儿,见双方没有再起纠纷的趋势,方才?离开。
江南和大妈互相看了一眼,媒婆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江南仍然笑?眯眯的,抬起手,活动活动了手腕,媒婆吓得?背过身去。
次日一早,媒婆一行?到了目的地?,“哼”了江南一声走了。
江南暗自好笑?。
这时,一位满头银丝,打理的齐齐整整的老太太路过江南身边,低头笑?道,“你不用担心,我会让我儿子去查一查的。”
说完,看了一眼身后一脸严肃的中年男人。
男人冲江南点了点头。
江南站起身,目送二人下车离开。
李旭等?她坐下后,才?仔细问起江南那?个媒婆故事,“姐,你说的那?个媒婆不就是个人贩子,怎么没人抓她?”
宋家夫妻也好奇地?看着?她。
江南叹气?道,“因为界限很模糊,他们?没有违背妇女?同志的意愿,女?方家长亲人也知情,该有的礼节都有,顶多算骗婚、诈骗,而村里人没有法律意识,对执法机关很畏惧,被骗了也不会向公?安局或者派出所?求助,只会要么忍下,要么纠结人找上门打一顿要点儿赔偿就算了,公?安都不知情,又怎么会有人抓他们?。”
“那?些被骗的姑娘也太可怜了。”吴慧跟着?叹气?。
毫无?容身之处,只能再回到那?个泥潭,或者跨进另一个泥潭。
五天四夜的火车除了这一件事儿,再未起波澜。
江南和李旭一身气?味儿地?下了火车,半刻等?不得?,直奔距离学校最近的招待所?,开房、洗澡。
因为不到报道时间,两人休整好,江南就陪着?兴奋的李旭开始逛起沪市。
国际饭店、市政大楼、外滩街景、百货商场……
李旭一路都在遗憾没有相机,否则,就可以拍下来带回去给家里人瞧瞧了。
江南想了想,跟一位在外滩拍照的游客,高价买了一卷胶卷,又出了劳务费,带着?李旭重转了这些地?方,专门拍照。
到江南报名那?一天,李旭已经累得?对沪市没有一丝留恋了。
而江城,老太太从满身怒气?的儿子手中接过媒婆的资料。
只听儿子道,“确实是骗婚,但跟那?个姑娘说的情况不太相同。”
老太太看完后,长叹了一口气?。
这个媒婆是专帮城里、公?社?身有残疾或缺陷的人家保媒拉纤的,但跟农村姑娘相亲的人,却是这些残疾人的健全兄弟,没有兄弟或兄弟不适合的,媒婆会另外找俊秀的男青年来顶替。
两人新婚夜也不同房,美其名曰岳父岳母还在不合适,直至送走女?方娘家人,才?会将对象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