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丕眼前一亮:“你是说,与其让我去,不如让他来……”
月池点点头,谢丕越想越觉得可行,他先显露自己的能力,在皇上表示亲近后再就坡下驴,如此一来,顺理成章。
他倒是不担心朱厚照不分青红皂白除了他,一来有他爹在,二来李越不会只将他看做一次性用品。他拱手一礼道:“多谢贤弟指点迷津,只是,单靠我一人,只怕无法完成这样名垂青史的大事。我可否找人,和我一道共襄盛举?”
月池挑挑眉:“当然,这是兄长的主意,自然全凭你作主。”
谢丕失笑:“你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两人又对细节进行商议,之后才互相告辞。时春一路都沉默地跟在月池身后,直到进了院中,她才问道:“你是不是耍了那个姓谢的?”
月池回头道:“你怎么会这么问?”
时春眼中神采奕奕:“我只是没读过几本书,又不傻,他明显在被你牵着鼻子走。”
月池含笑道:“我可没本事牵着探花郎的鼻子走。我只是摆出利益和代价来,让他自个儿选择罢了。”
时春略一思忖:“可代价他能够承受,利益却无法拒绝?”
月池讶异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大姐真是越发进益了。”
时春面上一烧,嘟囔道:“每日听她念念叨叨,我又不傻,当然会明白一点。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那两个孩子,到底是谁伤的,是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老虎吗?”
时春本来只是想确认一下,谁知月池居然来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时春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不知道,你还去这样?”
月池叹了口气:“就算不加上这桩罪过,单凭那老虎以前的恶行恶迹,也该受惩处了。既然如此,我为何不抓住这个机会,借戴御史这阵东风呢,一来可以缓解他的愤懑之情,二来也能全他的心愿。”
时春喃喃道:“可是,真凶,总不能让他逍遥法外吧!”
月池道:“他当然不会逍遥法外。”如果真凶是勋贵的一员,自然在打击的队列内,也算偿还罪过。如果是想要激发矛盾的宦官和文官,那么接下来,他们很有可能会找上她来,借她这个宠臣出事,来戳朱厚照的心窝子。只要他敢找上门,她就要顺藤摸瓜,把这罪魁提溜出来。想到此,月池看向时春:“对了,你在武馆中的师傅,愿意短期出任护卫吗?”
时春浑然不知话题如何转到此处,她还未来得及回答,贞筠和大福就似两颗炮弹一样射出来。大福每日都有一碗牛乳和两根肉骨头吃,早已由当年的小可怜,蜕变成了一颗小胖墩。当它用三条腿在地上狂奔时,月池还以为是一个毛球滚出来了。
它拼命往月池腿上扑,汪汪汪直叫,贞筠极力按住亢奋的大福,她紧张地拽住月池道:“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想进宫去。”
事实证明,一个“丈夫”在外不论如何运筹帷幄,回到家中也永远猜不透自己“老婆”的心思。月池递给了贞筠一杯菊花茶,和煦道:“慢慢说,理由,计划、可能的困境和对策。”
贞筠喝了一大口甜茶平复心绪:“理由是婉仪姐姐,我从朱夫人那里得知,她的心绪似乎很是不佳。”
月池一愣,她立即就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