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崽: "……
小崽崽: “什么锻炼?”
阿无别过了脸,不是很想说,但小崽崽还在追问。
他过了半晌,才终于开口答道: “开荒地,种东西。”
小崽崽: "?"
小崽崽不是很懂: "好好的怎么要开荒呀?"都这个时候了,阿无也知道瞒不住崽崽了。他组织了一下措辞,说道: “你舅舅也在开荒。”
他们俩一人一块地,都在开荒。
小崽崽: "?"
小崽崽更迷惑了。
“你舅舅打晕了老大,被发现了,老大罚他开荒种地。”阿无解释了原因。他解释完慕容煦去开荒的原因,又补充了一下自己的: "你舅舅打晕老大,我开的窗。"
小崽崽: "…
要不是阿无及时抱住了小崽崽,小崽崽觉得自己都要一屁股坐到地上了。他想想去种地的小舅舅,再看看准备去种地
的阿无。他伤心的想,这回崽崽不知道要加多少的债,才能把舅舅跟阿无换回来。
“崽崽,不用担心,我们过阵子就会把东西种出来,到时候这件事就结束了。”
种地不是个轻松的活儿,最主要的是,当地主的老大存心不想让阿无跟慕容煦好好种地。这两人也不是没想过反抗。
但他们全都见过关山居可怕的武器,好死不死,这些武器就放在老大这儿。他们考虑了一下武器的杀伤力,即便强悍如阿无,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躲过攻击。
他虽是凶兽,却还是一只不折不扣的未成年凶兽。要反抗老大,起码他还要再长大一点儿。“阿无,对不起呀。”
小崽崽抱着阿无的腰,吸了吸鼻子: “我会让老大放过你们的。”大不了,他再努努力,多给老大打点工!当夜。
小崽崽来到老大的屋子里,变成小团子后,还穿了在街上买的小衣服,给老大跳起了升级版的团子舞。
跳完了团子舞,小崽崽不等老大开口,就爬到老大身上,在老大身上踩啊踩。他的爪爪一下又一下的踩着,踩的可卖力了。
今天晚上的小团子,不要面条,也不要饮料,服务态度可好了。小团子的贴心服务,一直持续到了睡前。
眼看着老大都要睡着了,小团子这才变回来,抱着老大的手,软软的问道: “老大,舒不舒服呀?"
他刚才爪爪都要踩的秃噜皮了。大考官掀开眼皮,瞥他一眼,淡淡道: “尚可。”
小崽崽抱着大考官的手不放,他用软乎乎的小脸蛋蹭了蹭,乖乖表态道: “崽崽明天还会努力踩爪爪的,老大,可不可以让小舅舅跟阿无不种地了呀?"
大考官: “不可以。”
他可没有容忍他人的习惯,他的心眼一向不大,连某只软乎乎的小团子,他都舍得压榨,更不要提那两个人了。
"老大,球球你辣。"
小崽崽抱着大考官的手,使劲儿央求着: “可以给崽崽记账的,崽崽会还债。”
"不要罚小舅舅跟阿无呀。"
小崽崽求了半天,可大考官还是很冷酷。求到最后,小崽崽抱着大考官的手,都累到睡着了。
一连多日。
r />小崽崽白天好好上课,想要攒一下考试奖励,晚上回到大考官这里,就开始新一轮的打工,以及新一轮的球球你了。
这样的生活,对小崽崽来说,简直忙碌极了。他虽然忙,却也会抽时间去看阿无跟小舅舅。
他蹲在地头上,心疼地看着种地的舅舅跟阿无。
慕容煦种地都种麻了。
他拎着锄头,看着蹲在地头的崽,还摆了摆手: “崽崽,你回去吃饭吧,别在这蹲着了,舅舅一会儿就干完了。"
"舅舅呀,崽崽帮你!"
"可别!"
慕容煦赶忙制止: “你昨儿下地,拎个锄头还差点把自己刨了,可吓死我了。”小崽崽想到昨天的事,也有点心虚。
他看看锄地的舅舅,又看了看地,最后四周看了一遍。
都看完了,他原地变成小团子,跑到了地里,开始用爪爪刨地。
慕容煦: "!"
慕容煦都惊呆了。
小崽崽发明的爪爪锄地法,没用太长时间,就终结于爪爪疼了。慕容煦握着他脏兮兮的小爪爪,给他吹了吹。
“舅舅都说了,这些活儿舅舅能干。”
他干了活儿,那个老大消了气儿,以后他的崽也能好好过。估摸着有一个多星期,启朝回了信过来。
信上让慕容煦跟凌皓回去,至于小七,他是去是留,看他的想法。
慕容煦在信上提到了关山居是个很强的地方,关山居这次的胜利,慕容煦不提,凌帝也会知道。
但凌帝不会知道的太详细。
正好,慕容煦能在信上好好的跟他讲一讲。
凌帝虽有时病的头脑发昏,但他发昏的头脑,也能明白过来,他的小七在关山居上学,有利无害。
他召回了慕容煦跟凌皓,留下了小七。慕容煦走之前,看见他种的东西都发了芽。他还怪舍不得的。
"小七,你跟阿无说一声啊,舅舅的地,就留给他种了。"
这几天一块儿种地,慕容煦也知道了他刚来时,在路上见到的小孩儿就是阿无。他当时还感慨,这小孩是面冷心热。现在他算是醒悟了,这小孩
儿是面冷心也不热!
"崽崽,要是想家了,你就跟夫子请假回来。"
慕容煦揉揉小崽崽的脑袋,越看崽崽越舍不得。
小崽崽点着脑袋,乖乖答应着。
慕容煦要走,大考官没拦着。
临走那天,小崽崽眼泪汪汪的来送人。
他抱抱小舅舅,又抱抱四哥,哽咽着叮嘱道: “舅舅,四哥,你们都要好好的呀。”
“我们会好好的,你不用担心。”
慕容煦跟凌皓这些天算是设身处地的考察了一下关山居的环境,他们对这个环境还是很满意的。小崽崽用力的挥着小手,跟舅舅还有四哥告别了。
小舅舅跟四哥走了,小崽崽情绪低落了好几天。他情绪低落,踩爪爪都踩的没以前好了。
大考官看着蔫巴的小团子,伸手捏住了他的小爪爪。
"你舅舅走时,我还给了他礼物。这礼物钱,你是不是也得还?"
小团子: "……"
小团子不高兴: "叽!叽嗷!"你给的礼物,是小舅舅用的坏锄头!一个坏锄头,根本就不贵的。
大考官懒懒的捏着他的爪爪,淡声道: “反正他把锄头带走了,这笔账就要记在你头上。”小团子气到撅过去。
大考官非要给崽崽加债,而坐在马车上的慕容煦,这会也在看着手上的锄头。
他干活干了好些天,看见大考官的次数屈指可数。
在最近一次见到大考官时,大考官语气随意地跟他聊了会儿,聊到最后,大考官跟他说,他用过的这些东西,可以带回去当个纪念。
大考官说的随意,但慕容煦却真记在心上了。
他走的时候,把自己用的破锄头给带上了。
凌皓这会坐在另一辆马车上,现在这辆马车上,只有他一个人。
他想了想,还是伸出手,握住锄头,随后一个用力,将锄头拆成了两半。锄头被拆开,慕容煦看见了里头的一页纸。他将纸摊开,仔细看了看,这张纸是关于军事的。
薄薄的一张纸,却让慕容煦看得惊奇不已,他看完,久久都不能平静。马车还在继续赶路,慕容煦的
轿帘外,有人轻敲了下。他如梦初醒般,抬起头来。在抬头的瞬间,他已经把手上的纸给收了起来。
外面是凌皓。
凌皓有些乏闷,所以来找他说话。
慕容煦让他坐了进来。
两人一起坐着,经过这么多日的相处,他们彼此之间也熟悉了些。马车走的有些快,不过也不影响他们两个人交谈。
慕容煦没把纸张的事告诉凌皓,这段时间他去种地,顺便被老大摧磨的时候,凌皓倒是有意想帮他,但大考官并不允许。
他们说着说着,慕容煦叹了口气,还问道: “关山居也不知道接不接受大龄学生,我也想去上课了。"
这关山居,是真的很有诱惑力啊。
凌皓不知道纸张的事,还当他这会儿是在舍不得小七,于是还出言安慰了下。他们在这里往宫里赶着,关山居里头,小团子正趴在账本上,爪爪搭着账本。
"小七,账本要是被挠花了,里头的债翻倍。"“我记性还可以,里头记了什么账,我都记得。”
小团子: "
小团子低头舔了一下爪爪,假装是在给自己舔毛毛。老大说的什么挠花账本,他才没有想过呢。
小团子给自己梳理着毛毛,他一边梳理毛毛,一边用眼角余光看大考官。在发现自己被盯着后,他放下小爪爪,站起来,从账单上挪开了。小舅舅来这一趟,让本来就欠债的崽崽,雪上加霜。好在阿无现在可以住进来了。不过阿无住进来,是要给大考官干活的。
阿无给大考官做家务活,小团子跳舞按摩让大考官高兴。总之,他跟阿无现在都是大考官的打工崽。
打工崽晚上干活,白天学习,在夫子的考试里,愣是又拿到了好成绩。他这回还能拿到奖励。
他听夫子说了,他们以后的奖励可能不多了,因为他们会暂时结业。
在暂时结业后,等过上一段时间,也许是几个月,也许是一两年,也许是几年,他们还会重新开学。
他们现在还小,纵然关山居的课程很大胆,他们的课也只能上到这种程度。
等他们再大一些,再来上课,会上到更新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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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考官知道他有奖励,还随口问道: “奖励可以抵债,要不要抵?抵了就不用踩爪爪了。”小崽崽踩爪爪踩的可累了。可大考官提出这个建议,他却还是想都不想就摇了摇头。
"不抵呀。"
小崽崽摇头摇的很坚定,他兑换奖励没有去找夫子,而是来找的大考官。夫子说了,奖励找大考官来兑,也是可以的。
"老大,我要奖励。"小崽崽拒绝完抵债后,眼巴巴的看着大考官,要兑奖励。
大考官靠着椅子,懒洋洋的看着他,淡淡道: “说吧,想要什么奖励,是民生,还是军事,是致富,还是——"
“都不是的。”
小崽崽这回没有很伟大的选择这些,他这回要做一只自私的小崽崽。他说道: “我爹爹生病了,老是不好,也不是不好,他喝了药就好了。”
"太医说,他的病需要修养。修养好了就不会生病,可爹爹不修养。"
大考官耐心地听他说着,偶尔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太医既然有医嘱,那你多劝劝你爹,让他听太医的话不就行了。"
“爹爹不听。”小崽崽皱了皱脸蛋。
大考官闻言,耸了耸肩膀: “太医的话他都不听,我也没法子治他。”
“老大。”
小崽崽凑过来,贴上了大考官: “你最厉害辣,你有没有不会生病也不会死掉的药呀,要一颗就好了,给爹爹次。"
大考官: ..'
大考官嘴角抽了一下: "你当我是神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