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跟会不会水有何干系?”
“若不是你推的, 你为何要下去救人?”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墨樾沟通失败。
“人是你救上来的吗?”
“……”
“等那小孩醒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墨樾反驳。
在外面听着审问的沈听澜痛苦的捂脸, 你还没想明白吗?墨樾!那小孩跟那女子是一伙的啊!
“哦~我可怜的徒弟, ”白清柔长叹息以掩涕兮, 转而认真询问道,“听澜,他是在怎么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东洲皇室中活下来的?”
大可不必如此怀疑。
墨樾的智商还是可以的……大概吧。
围着看戏的百姓不少, 津津有味的点评这一出大戏。
那小孩醒来后(或许她根本就是装晕), 指认推她入水的就是墨樾, 救她上来的是她亲姐。
是的, 那女子跟那小孩是亲姐妹,这就是诈骗一家人。
她们不要墨樾关大牢, 只要给她们赔付五百两就行。
墨樾并不气馁, 尝试用姐妹两个人的证词来击破二人的谎言,他提出让两人分别呆在一个小屋中描述他将小孩推下去的全过程。
条理清晰, 思路分明。并提出那桥上总要人能够看到全过程, 让姐妹二人不要信口雌黄。
就在他以为此案能翻转后,
“你是在质疑本官吗?”
“哦, 我是怀疑你跟她们姐妹俩是一伙的。”墨樾不假思索道。
还是高看墨樾了, 他脑子里进的水根本没控干净!沈听澜没得感情的想到。
在墨樾的据理力争之下, 成功的把五百两赔偿涨到一千两并且被官兵从府衙中丢了出去。
原本只是丢了一千多两,现在还倒欠一千两。
悲哉悲哉。
墨樾欠款一千两,签了字画了押,还没见到皇帝,先欠了一笔巨资。
“师父——”
“咳咳,乖徒儿,坚守本心是为人间正道,善意被欺骗,这不是你的错。”白清柔抿着唇,一双美眸泛着亮闪,恍若天上星辰散落,是夜晚的星空中澄澈的银色薄纱。
墨樾感动坏了,如果白师叔您的嘲笑声能够再收敛一点就更好了。
墨樾哀怨胜似浓云愁,狭长的眼尾染上薄薄的红云,眼中似是氤氲着湿气,欲说还休,凄凄切切的试图碰瓷沈听澜。
“听澜~~~”墨樾掐着嗓音,将一个调子走了九曲十八弯,生动演绎了何为“娇柔”造作。眼前一景直接让沈听澜幻视大猩猩刺绣般恶寒,说的更恰当些,那就是野猪栽花,壮牛穿花裙。
他被吓得鸡皮疙瘩直往外冒,躲得墨樾远远的才试探道:“怎么?”
墨樾更悲伤了,也不知是沈听澜的躲避还是白清柔更肆无忌惮的嘲笑。
说的就是你!师父你一路上的嘲笑声根本没有停过!墨樾悲痛欲绝,“别笑了!”
“蠢货徒儿,”白清柔更想笑了,直笑得直不起腰来,扶着一旁的静虚,“你怎么那么容易被骗啊!”
“师父!快帮我想想办法,那狗官让我十日内还清这笔账,师父您是知道的,我的钱全被偷了!”
墨樾现下是真一穷二白。
修真界的灵石与人界的银钱不通,他只有灵石,也是无能为力。
他恍惚记得白师叔身份尊贵,区区一千两,手到擒来。但白师叔只顾着幸灾乐祸,完全没有帮忙的意愿!
难得白师叔能够暂时放下百年前恩恩怨怨,笑得如此灿烂,便不要打扰了吧。
“若不是听澜你让隐瞒修士身份,我也不至于有口难辩,落地如此下场!你一定得帮我!”墨樾扯住沈听澜的袖子不撒手。
“嗯嗯嗯”沈听澜扒拉扯他袖子的人,一心只想离墨樾越远越好,对他的话只是敷衍道。
“那陪我一起卖艺吧。”墨樾道。
“嗯嗯嗯……嗯?”沈听澜敷衍着发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