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喝水……”云游的声音也是哑的,但与陆寒山不同,仔细听来,里面带着几分哭过的鼻音。
“我帮你拿。”陆寒山反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却并没有递给云游,反倒是自己仰头,将杯子中的水一饮而尽。
云游的嘴唇微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杯子里的水一点点消失,却一点儿办法都没。
透明的玻璃杯被重新放回了桌面,云游十分不满地瞪了陆寒山一眼,但此时此刻,这份不满显然没有什么杀伤力,反而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嗔怪。
“你干什么呀……”云游很小声地嘟囔道,“干嘛欺负人……”
陆寒山的唇角掀起一个淡淡的弧度,他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自己紧闭的唇角,示意云游亲上来。
云游毫不客气地凑过去咬了他一口,在他的唇角留下一个漂亮的牙印。
陆寒山眼底的笑意更明显了,伸手摸了摸被咬的那处,揽着云游的腰让他贴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后一点点地把嘴里的水渡给他。
太坏了。
云游第一次知道,原来陆寒山还有这样的一面。
而陆寒山的坏远远不只是局限于这一个方面,直到这一天,云游才有了深刻的体会。
以往的陆寒山总是冷静的,冷漠的,云游哪里被他这么欺负过,根本无从招架,只好软着嗓子求他,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但这显然更激起了陆寒山的坏心思。
不知过了多久,陆寒山终于怜惜地亲了亲云游满是齿痕的胸口,低声说,“……睡吧,不欺负你了。”
“唔……骗子……”云游十分不满地哼哼着,下意识地想要避开陆寒山的吻,但他实在是太累了,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只能晕晕乎乎地靠在陆寒山的怀里。
“抱歉……好像欺负得有点儿过头了。”陆寒山小心翼翼地帮云游把被子盖好,目光定定地看着云游,近乎痴迷地呢喃道,“可是这真的不能全怪我,宝宝,你真的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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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云游是被渴醒的。
嗓子干到几乎失了声,嘴唇也因为缺水而变得异常干燥。
昨天晚上后半夜的时候,半梦半醒之间,云游被陆寒山哄着喝了不少水,但那些水显然不足以补充被消耗的大量水分。
“唔……”云游太累了,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眼睛还是闭着的,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又被旁边的陆寒山拽了回去。
“去哪儿?”陆寒山问他。
云游还困着,咕哝道:“渴。”
陆寒山把他摁在床上:“你躺着,我去给你拿。”
几分钟后,陆寒山端着一杯温水回到云游的身边儿。
云游抱着杯子,咕嘟咕嘟喝掉了大半杯,稍微回复了一点儿神志,这才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烧的热水?”
“你昨晚上不就一直吵着口渴?”陆寒山理所当然地回答道,“我怕你早上起来又要喝,所以提前准备了一些。”
夜幕褪去之后,陆寒山似乎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平静与镇定,如果不是身上还残留着那些斑斑点点的痕迹,云游简直要以为昨晚那么坏心眼的陆寒山是自己的错觉。
陆寒山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昨晚上折腾得有些过分了,把杯子放在一边儿,凑过去亲了亲云游唇角,问他:“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怎么?不是昨天晚上你折腾我的时候了?”云游似笑非笑地瞪了他一眼,倒是没有借题发挥,“还行吧,刚开始有点不舒服,后来感觉还不错……是之前没体验过的感觉。”
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情在云游这儿也不是不可提及的话题,虽然陆寒山昨晚上使坏了很多次,但他一直很照顾云游的感受,时时刻刻都观察着云游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