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霜芜手指一顿,一股热气迅速侵入皮肤,有些烧得慌,甚至开始从手指蔓延至全身,有些忍不住地想要这股愉悦。
挺有意思的。
夏青梨胡乱地解释:“你不是说想让我教你如何交朋友吗?这是握手,朋友之间,刚见面的时候可以这么做。”
“原来如此。”他笑了,“倒是有趣。”
夏青梨偷偷松了口气。
差点就被系统坑了,刚才反派那架势,分明是想对她不利,要不是她机智,现在怕是已经喝上了孟婆汤。
“那现在这样,是不是就说明我们是朋友了?”他歪了歪脑袋,故作天真地问。
夏青梨:“……”就你会举一反三。
“嗯对,谢公子当然是我的朋友。”朋友而已,可以有很多的,又不差他这一个。
“那请问……我是夏姑娘的第几个朋友?”说话间,故意抓住她的手。
夏青梨:“……”这话她没法接,正常人都会有一两个朋友的吧,若说没有,也太奇怪了。
她选择移开视线。
“看来,夏姑娘的朋友有很多。”手指细细地摩挲,贪婪地汲取那一丁点儿温度,只为让自己开心,“不过……你倒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这倒是也能理解,一是他失忆了,二是,他就算不失忆怕是只有仇家没有朋友。
夏青梨灵机一动,再次眼神真挚地看向他,“若是你不嫌弃,可以一直拿我当朋友。”
当朋友总比当仇人好,至少下手的时候会给他个痛快的吧。
“是吗?”
他继续感受着手上的温度,是温暖的。
夏青梨被他握得有点难受其实,而且,若是被别人看见也不好。
说曹操曹操到。
“你们……”
房门打开,只见身着单薄亵衣的陆萧辞站在门口,在他的视角看来,是两人亲密地牵着手,不可谓不暧昧。
煞白的脸色不由得染上一抹红晕,意味深长地看着二人。
夏青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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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阮怜雪的再三诊断下,终于确认陆萧辞已无大碍,只需卧床静养几日即可——妥妥的大男主待遇。
陆萧辞是无性命之忧了,却苦了夏青梨。
任务虽然误打误撞地完成了,但也不知反派是哪根筋搭错了,自探病那日起,找她的次数更频繁了,不仅是读书,还说什么自己初来乍到,很多地方想向她请教,偏偏还都是夜里。
谢霜芜或许能熬,但夏青梨不可以。
她困,她真的困。
夏青梨打了个哈欠。
谢霜芜权当看不见。
夏青梨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执着,尤其是为了自身利益。
她又伸了个懒腰,故意提高音量:“不知不觉天都这么晚了啊,谢公子累了吗?”
谢霜芜看她一眼,“夏姑娘觉得呢?”
翻译过来就是:不累,继续!
夏青梨放弃无用的弯弯绕,打直球:“我困了。”
他叹了叹气,无奈地陈述着事实:“可是你才读了两页而已。”
困就是困,不是几页的问题。
夏青梨“啪”地一下将话本摔在桌子上,脸色一冷,誓死捍卫自身权益,“我说我困了。”
谢霜芜沉默了两秒。
“真难过啊。”红瞳之中盛满盈盈笑意,不见一丝难过神情,“我还以为你已经爱上读书了呢。”
……疯子。
哪有人会喜欢加班的?
夏青梨试图跟他好好沟通,“没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