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松口,贺兰香也不松手,二人便?就这?样互相磋磨着。
待等时间?一久,贺兰香手腕发酸,不由得便?败下阵来,柔软的身子?贴在谢折身上磨蹭,无赖撒着娇道:“好谢折,好将军,让我去吧,我又没有别的心思,只是想过去看看王夫人而已,王延臣总不会在自己家?里加害于我,他?们都知道我是你这?边的人,纵然想使阴招,也要?掂量自己够不够得罪你,有你在,又有什么好忌讳的呢,你说是不是?”
终于,谢折启唇,声线沙哑低涩,说:“可?以。”
贺兰香喜出望外,以为?终于还?是自己赢了,仰面亲了下谢折,喜不自胜道:“多谢将军。”
她收回?手,当打完了一场胜仗,想要?回?到原地歇息睡觉。
这?时谢折却又将她拖回?怀中,大掌扣在她后腰,目光下移,探向她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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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贺兰香醒来,发现颈下肿疼一片,虽有上药痕迹,鲜艳红痕犹在,醒目刺眼。
她已记不太清昨夜到底几更?天睡的,只记得事后谢折将自己扯到怀中揉吻,说:“你要?去哪,都使得。”
真是吃饱喝足好说话,可?怜她只是想出门看望个人而已,付出好大的代价。
贺兰香回?忆完昨夜种种,下榻梳洗更?衣,特地选了遮领的衣物,吩咐人往王家?投了拜帖,其余时光便?喂鱼等待回?音。
半日过去,小厮回?来,带回?了已被批上准话的拜帖。
贺兰香未再挑选登门时日,旋即吩咐备马套车,她今日便?要?过去看望郑文君。
等到王家?,她经婆子?引路入府,慢走半晌,进了主母所?住的府中北屋,迈入房门走入内内间?,隔着一扇刺绣山水座屏,她认出那道清瘦身影,便?对着福身行礼。
郑文君缠绵病榻数日,声音依旧温和,但明?显虚弱许多,对贺兰香道:“拘泥这?些虚礼做什么,你莫嫌怠慢便?好,我如今一身病气,本该不应见你的,但若回?了拒帖,又怕惹你伤心,便?只好用屏风遮挡,省得病气冲撞了你腹中孩儿。”
贺兰香不是个多爱动容的人,但听了郑文君的话,竟没由来一阵鼻酸,内心泛起苦涩。
她未流露真实心情,强撑笑颜与郑文君随意寒暄,说些无关痛痒的闲话。郑文君问她身子?如何,孕吐可?有缓解,饮食怎样,她都一一回?答。
待等轮到贺兰香问起郑文君饮食,郑文君便?有些恹恹地道:“胃口全失,吃什么都味同?嚼蜡,每日不过服用些汤水,强打精神罢了。”
贺兰香闻言,从?细辛手中接过漆盒,道:“妾身想到夫人病中口舌定会发苦,来时路过酒楼,特地选了几样时兴糕点,夫人捡样品尝一二,看可?有合胃口的。”
她打开盖子?,糕点的清香气扑鼻萦绕,等待侍女前来拿取。
但屏后人影现身,来的并非侍女,而是为?母侍疾的王朝云。
看到王朝云,贺兰香顿时想起了那块尚未归还?的玉珏。她本想差人回?府去取,好在来时便?被细辛带来,顺带便?物归原主。
失而复得,郑文君庆幸不已,病也当场痊愈三分。王朝云却满面淡漠,一双细长上挑的眸子?只盯在贺兰香手中食盒里的各式点心上,忽然,视线往上一抬,看着贺兰香的脸道:“你怎么知道,我娘最爱吃榛子?酥。”
贺兰香笑道:“先前听姝儿提过,自那便?记下了。不过榛子?酥到底味道偏苦涩,这?时吃,不见得便?合胃口,顺带着买来罢了,里面的山楂糕和枣泥糕都是清甜爽口的,正好解了口中的苦气。”
王朝云未言,接过漆盒,转身步入屏风后。
看着王朝云的背影,贺兰香的神情渐渐沉了下去,笑容消失殆尽。
她觉得,这?个王朝云,似乎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