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
艾哲城木着脸看看他,没说话。
郁景在他注视下讪讪摸摸鼻梁,闭嘴了。
……
“……当时我刚被你拉进房间,你嘟囔着喊疼,差点摔了,我就扶了你一把,把你带到床上休息。”郁鸣野慢慢地说道,“你当时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但也不肯松开我的手,一个劲儿在那问我,我是谁,说你好像认识我。”
“我说我叫郁鸣野,你说不对,然后,我就说了我是你师父。”
艾唯微微惊讶。
原来当时郁鸣野就跟他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只可惜,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郁鸣野垂下眼。
当时艾唯对“师父”两个字有反应,一边难受得紧,一边嘴里喃喃地反复喊师父,喊得他心都快化了。
他从前听说过有些人觉醒时会很难受,他不敢随意动手,想着去楼下找个专业的治疗师上来帮忙,结果艾唯还是不肯撒手。他往回抽手,她就闭着眼睛低声嘤嘤地哭,哭得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老实坐下来陪她。
哨向觉醒时体内能量波动大,经常会产生燥热感。
她热得出了一身汗。
郁鸣野被她抓着手走不开,拿不了毛巾给她擦汗,只能用体温偏低的手背替她额头脸颊降温。
不知怎么的,触碰间,他的精神力就这么被勾了出来。
混进她周身逸散的精神力里,融了进去。
等郁鸣野发现时,他的精神力已经融进她的精神海里了。
郁鸣野知道刚觉醒的哨向接触到其他人的精神力其实是非常危险的事,它会扰乱觉醒哨向体内的精神力波动,一个弄不好,还容易弄出凶险的大事故。
这个时候再强行抽离去搬救兵也已经来不及了。
郁鸣野被赶鸭子上架,只能全力以赴。
“……当时我感应到你精神海里的精神黑斑十分躁动,那种情况下全凭你自己估计压不下来,只能外力干预。”郁鸣野平静地陈述着,说到这里,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
艾唯疑惑地看他一眼,怎么不说了?
郁鸣野一脸镇定地继续往下说:“考虑到疏导效率问题,当时那个情况,光凭手部接触已经不够了,所以……”
艾唯一怔,看着郁鸣野稍稍抬眸,目光不自觉地在她双唇上扫了一下,又飞快撇开眼。
艾唯:“……”
她下意识抬手想捂嘴,手都抬起来了,半道上才想起来,这都是当时发生的事了,现在捂嘴有什么用?
她尴尬地清清嗓子,说:“你继续说。”
郁鸣野莫名也跟着觉得脸上有点燥热,他咳了咳,说:“总之就是,亲了。”
艾唯也害臊起来,但她觉得这个时候不应该害臊,毕竟郁鸣野当时的出发点是为了救人,才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所以她故作平静地点点头,接口:“嗯,可以理解,然后呢?”
她这么平静,郁鸣野反倒有点不开心了。
他心说这真的能理解吗?
要是换了别人,她也能这么毫无芥蒂地接受?
这个问题在他脑海中转了两圈。
要是平时,他可能也就这么闷在心里算了。
但经过之前的教训,郁鸣野深刻意识到他就是被自己这张什么都不愿意说的嘴给害了。
有些话该说清楚还是得趁早说清楚,免得弄出什么误会,引出更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