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在场并没有几个人相信他,所有人都觉得他心虚了。
“薛竟答应帮他治疗,但又留了一手,薛竟此人同样极具野心,他想让自己的女儿成为未来的天子之母,所以,梁王殿下其他的妻妾没有怀孕,只有薛竟的女儿怀过孩子。”
“可惜,昨夜薛家女受惊,孩子掉了。”靖安侯解释了薛子玉为何状态如此凄惨。
李垣看向薛子玉,重点看着她的肚子,那里一片平坦。
薛子玉眼中无光,神色灰败。
这个孩子怀相不好,她一直小心翼翼,不断催促父亲进京当她保胎,全没想到还是没有保住。
她甚至感觉到,因为这次落胎十分狼狈,她日后再想怀孕,可能就难了。
“陛下,这是薛家父女的供词。”靖安侯呈上两份供词,这都是他昨天晚上连夜严刑拷打的结果。
天启帝细细将两份证词看完。
过了许久,他叹息一声,说道:“薛家父女收监,梁王圈禁。”
天启帝并没有完全被靖安侯牵着鼻子走,他显然还要自己再审一遍。
但这个结果对于齐王一党来说,已经足够欢呼雀跃。
前段时间,随着过继的事情尘埃落定,齐王本来已经心如死灰,但他却忽然收到了一封密信。
信中所言,道出了这桩尘封二十多年的陈年往事,然后是齐王也不没想到老梁王出身卑微,却敢冒这样的全天下之大韪,做下这样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
老实说,齐王的第一反应是怀疑。
但信中几乎是手把手地教他怎么去将这件事查实。
齐王不知皇后怀孕,此时仍然还理所当然地觉得梁王拉下去了就该自己上位。
哪怕他知道这件事有着巨大的风险,但他还是选择赌一把,他按照信中教的,查到了薛子玉的住处,又抓住了伪装精细的薛竟,这才有了今日这一场好戏。
齐王下朝时,走路都带着风,一些原本摇摆不定的官员,此时觉得到了自己要跳忠的时候,纷纷对这齐王示好。
齐王十分受用,照单全收。
梁王府突然被大批官兵团团围住。
丫鬟小厮们此时全都六神无主,不少人甚至已经开始抢夺财物想要偷偷逃走。
太妃此时拉着刘嬷嬷的手,问道:“打听清楚了吗?到底发生了何事?过继之事不是已经定下来了吗?陛下金口玉言的事!我儿今日上朝不是要定日子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太妃实在太慌乱了,因而没有注意到刘嬷嬷躲闪的眼神。
“太妃娘娘,您先别着急,您要是稳不住了,王府里这么多人怎么办?”刘嬷嬷试图安抚。
太妃却实在冷静不下来,王府的家底都掏给了楚玉,如今却落得这样的结果,她如何能接受。
她第一时间责怪楚玉。
“楚玉呢?她去哪里了?是不是她又干了什么好事! ”
太妃这段时间所有的不顺全都来自楚玉,出了什么事只会归结到楚玉头上。
太妃还没有派人去找楚玉,楚玉倒是先来找她了。
“母妃,您真是害死我了!这样抄家灭族的大罪,你们凭什么敢的呀?”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