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极品的?鸽血石一般都是贡品,即便?是京城首屈一指的?珠宝阁都很?难见到。
更别说这做工还十分考验师傅的?技艺,制作的?精良程度比起外头不知?高?了多少,完美至极,不见丝毫瑕疵,十有九成是出自宫廷里顶尖的?御用匠人之手。
再?者?,一般簪头的?花样,要么富贵诸如牡丹、要么淡雅诸如木兰,采用栀子花样式的?极少。
虞秋秋撇了撇嘴,他?这随便?还真随便?,巧合还真够巧合的?……
既然如此,那——
虞秋秋将发簪插进发间,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最后评价道:“我也就一般般喜欢吧。”
褚晏:“……”
那支簪子被她取下随意?地?放在了妆台上,而后,虞秋秋便?神色如常地?进了浴房,沐浴洗漱完了之后又面不改色地?上了床。
褚晏抿唇、沉默、叹气?、不可置信!
她就这点反应?戴了一遍,新鲜了一会儿,就准备要束之高?阁了?
黑暗中,褚晏躺在榻上,怔怔望着屋顶。
他?其实……还是废了挺大一番功夫的?。
这都不管用的?话……
翌日。
虞秋秋醒得?迷迷糊糊,刚想伸个懒腰,谁料手下却触摸到了个温热的?东西。
——“这是什么?”
她用手摸了几下,然后发现这触感还挺奇妙,一块一块的?,软中带硬,好像……还有点弹性?
——“嘿,这手感还怪好的?。”
她没忍住又摩挲了两下。
“咳咳……”
头顶突然传来了一道咳嗽声,近在咫尺。
虞秋秋:“!!!”
她这瞌睡一下子就醒了,蹭地?一下睁开?眼,然后就发现狗男人居然就躺在她旁边,再?一仰头便?和狗男人的?视线对?上了。
他?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但那眼里却仿佛写了四个大字——强烈谴责!
虞秋秋将手快速地?从他?腹肌上缩了回?来。
心虚是不可能心虚的?,这可是她的?床,狗男人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本?就很?可疑。
她用手半撑坐起,紧接着就开?始用眼神询问。
——“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褚晏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用手扯了下被她掀开?的?寝衣下摆,再?然后,就淡定异常地?起身下了床。
直到穿戴整齐,才面不改色地?解释了一句:“梦游。”
虞秋秋:“……”
——“我可真是信了你的?邪!”
今日虞秋秋带了他?昨天送的?那支发簪。
用早膳时,褚晏除却不经意?地?朝她发间瞥了一眼,其余的?什么也没说,神色也丝毫未变。
虞秋秋:“嗯?”
……
廷尉司。
一属官批复的?案件,第三轮复核时,发现依律法本?该量刑十五年,却被他?批成了五年,这一下子少了十年,属于是重大纰漏了。
得?知?顶头上司叫他?过去时,众人看他?的?目光都很?是同情,属官本?人更是深呼吸气?了好几轮,面色凝重,几乎是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谁料——
“奉银减半三个月,回?去写篇检讨交来,下次注意?。”
属官:“???”
就这?没了?廷尉大人居然没有把他?训到狗血淋头?
属官愣在原地?,满心满眼的?都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