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趟都察院回?来。
周崇柯眉头微皱,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的?心底忽然?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用晚膳的?时候,宣平侯突然?开口:“你和虞家那桩婚事,还是去退了吧。”
周崇柯握着筷子夹菜的?手一顿。
退了?
周崇柯心头一跳,不祥的?预感越发?浓烈。
他佯作?不解,看向宣平侯,试探道:“爹怎么突然?这?么说?虞相已经?答应过我会给崇阳安排个?好去处,只等?成婚之后——”
宣平侯打断了他:“我想过了,虞相这?人太过狡诈,不见兔子不撒鹰,崇阳的?事也不是非得要靠他,再者——”
宣平侯看向周崇柯,突然?和蔼:“为父也不愿意你牺牲自己的?婚事来换取你弟弟的?前程。”
周崇柯嘴角抽了抽,这?老头现在在跟他装什么呢,先前他给他下死令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婚事岂能儿戏,再者这?聘礼都已经?给出去了,只差择个?吉日,便可结成两姓之好,以虞相对?其女儿的?宠爱程度,到时候何愁他不肯出力。”周崇柯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虽还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了他爹的?转变,但想也知?道好处不会向着他,反对?总是不会错的?。
“老子让你去退婚就去退,搁这?磨磨唧唧做什么,你如今是翅膀硬了,我做不了你的?主?了是吧?”宣平侯手脚仍旧还没?恢复好,拍桌子都不敢拍太重,只怒视着周崇柯。
就是因为给出去了那么多聘礼,他肉痛,这?才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话,结果这?小子还蹬鼻子上脸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要不是他伤筋动骨,至今无法独立行走,这?幅样子走出去实在太过丢人,再者,虞相本就蛮不讲理?,现在又有点像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去恐会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不然?,他早就自己去帮他把这?婚事给退了。
回?头想想,其实当初同意这?桩婚事就有点太过草率了,实是不该听信崇柯一面之词便将此事给答应下来的?。
不过,现在回?头也不算晚,虽然?会让崇柯背上个?背信弃义的?名声,但……
宣平侯目露坚毅,他不是只有崇柯一个?儿子,在这?事上总要做个?取舍,再者,崇柯是哥哥,为弟弟着想一些也是应该的?,他近日不是还立了个?大功么,想来这?事对?他的?影响应该也不大。
再说了,崇阳好了,日后也能帮衬他不是?
想到这?,宣平侯越发?心安理?得。
“就这?几天,你找时间去把这?婚事给退了,大不了你给虞相赔个?不是,但是聘礼你得拿回?来。”宣平侯不容商量地命令道。
一顿饭,最后不欢而散。
周崇柯回?到自己的?院子,目露阴鸷。
无风不起浪,他爹之前可是死心塌地想着借他吃绝户,不可能突然?改变想法,定是有外力又或者是有人故意引导而为之。
周崇柯冷笑了一声,这?事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如今想要让他退婚的?,出了褚晏还能有谁?
虽然?他不知?道褚晏在这?其中到底做了什么,但这?事绝对?跟他脱不了干系!
周崇柯脸色阴沉。
一旁正在拨香炉的?阿芜见状抿了抿唇,而后无言地替其换了个?清心沁脾的?草木香。
……
果不其然?。
翌日,褚晏上门来时宣平侯对?其很是热情,直接将其奉为了座上宾。
褚晏同其一块去看了周崇阳。
周崇阳伤得比宣平侯要重得多,宣平侯都能让人推着下地了,周崇阳还是只能在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