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知又是哪位想要陷害他。
此时,江铄麟的目光也看向了江影璃,意味幽深。
江昱姝第一个开口:“父皇,六弟是何品性儿臣再清楚不过,断然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这个假道士分明就是在口出狂言。”
“三弟,天命之事可莫要乱讲。”站在一旁的江谨轩,散漫的旁敲侧击,他的目光值得人细品。
江影璃对着呼延珩轻蔑一笑:“仅凭你一张嘴,就敢断定我会弑父杀兄,简直可笑。”
呼延珩立马狡辩:“六殿下,吾乃受了神的指引才算出天命,殿下切勿妄言。”
江影璃知道想害他的人诚心要置他于死地,他说的再多都是浪费口舌。
心中计量一番后,改口说:“父皇,儿臣有一招可以判断这道士所言是否属实。”
江铄麟扬声问:“何种办法?”
“回父皇,被承安寺的慧明大师亲手开过光的圣水,可辨世间一切真假,自然也可以辨别真假道士。若真的是知天命晓地理的道士,把手伸进水里,圣水会变成红色,反之,水则清不变。”
承安寺是皇家寺院,是京城灵气最足的地方。其住持慧明大师更是有天眼,发生过很多显灵的事情。
而江铄麟又信佛,也听说过这个传闻,故而觉得此计可以一试。
呼延珩听后,虽面色如常,但江影璃还能感觉得出,他的紧张。
顾璟西知晓此事后,觉得这个传闻简直荒谬,就问道:“哪里有什么圣水,这根本测不出真假道士。”
江影璃点头:“不错,圣水虽不能辨真假,但却能测出人心。”
顾璟西恍然大悟。
第二日,在宫中庙堂里,慧明大师开光圣水后,呼延珩便把手伸进去。
不出片刻,水变成了朱红色。
慧明大师睁大了老眼。
呼延珩一捋胡子:“吾就说了,此乃天命。”
江铄麟和江昱姝神色各异。
江影璃却淡定如常的抓住了道士的手,强行把他右手掌心摊开,冷言道:“这里面掺杂了朱砂,而你掌心处的地方颜色明显更深,可见是在此前事先在手里攥了把朱砂。并且,按照规矩,圣水需要在神佛前放一整夜,都是头一晚备好的。而你提前将水换成了无味的酒,然后趁机将朱砂散于酒中。”
“你血口喷人,有何证据能证明这盆水里有朱砂?”呼延珩强行狡辩,挣动着右手,奈何江影璃力气太大,他被抓的死死的,只能先咬死不承认。
江影璃却早有准备,让顾璟西提前叫来了太医:“我早知你会作弊,就顺便把父皇的御用太医叫来了,是不是朱砂,他一看便知。”
呼延珩大汗淋漓。
太医上前,用手指沾上一些水,舔了一口,回禀:“启禀皇上,这盆圣水里确实掺杂了朱砂。而且,也确实是酒。朱砂不溶于水,但却溶于酒。”
呼延珩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江铄麟勃然大怒,下旨要砍了呼延珩的头,还是慧明大师及时开口:“陛下息怒,佛祖面前不可杀生。”
皇帝一向敬重慧明大师,听了他的话,便把呼延珩打入了大牢,囚禁终身。
这场没酿起来的腥风血雨告一段落。
全部人只有江谨轩脸色晦涩难懂。
结束后,江影璃暗地里问顾璟西:“你觉的这次又是谁的手笔?”
顾璟西不假思索:“必然是太子呗。”
“我也这么认为。”江影璃墨眸如深渊,“看来,二哥忍不住要对我出手了。”
……
十日后,太子妃检查出身孕,这可是第一个嫡皇孙。
江谨轩大喜,在东宫举办了庆贺宴。
因为沈佳莹她爹也要去,所以江影璃就把她放了出来,让她乖乖的跟在他身边。
不知为何,顾璟西第六感告诉他,这次的庆贺宴实则是鸿门宴。
他不放心,就以小侍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