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珩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最后实在烦躁得不行,翻身爬起来打算去冰箱找点吃的。
他刚下楼,遇到拎着东西进门的管家,看着像是个外卖,闻言好奇的问了句,“谁点的外卖啊?”
管家回答他,“好像是小潮点的。”
江屿珩闻言感觉更奇怪了,“表哥好端端的点外卖干什么?”
而且那袋子看着不大,也不像是吃的样子。
他转了转眼睛,朝管家道,“我刚好要去找他,要不你给我,我顺路一道送给他。”
他们表兄弟的关系一向还可以,管家闻言没多想,把手里的外卖递给他,“那就麻烦江小少爷了。”
江屿珩矜持的点了点头,接过管家手里的东西,等到管家消失不见后,他才做贼一样拿起手里的外卖袋。
当看见药店的名字时他顿了顿,想了想,还是打开了袋子,拿出了里面的药。
药店最贵的那款药,专治外伤。
他顿时就想到了宋时眠脚踝上的那圈红痕。
那点痕迹,什么都不做第二天自己就消了,这种治外伤的药用在这么小的痕迹上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
他握紧手里的药,神色变得很凝重。
那是不是说明,他表嫂身上的伤痕远不止脚上,所以才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甚至把自己全身都裹住?
江屿珩感觉他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他拿着药,一时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
厉潮下楼找药的时候客厅灯火通明的一片,佣人都休息去了,只有江屿珩一个人低着头坐在沙发上,听见他下楼的动静,他抬头看着他,神色凝重。
厉潮对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熟视无睹,径直下了楼梯,拿起放在江屿珩跟前茶几上的药。
他身上的衣服不是刚刚江屿珩见他时穿的那套,上面的扣子少扣了一颗,弯腰时江屿珩能看见一片紧实的肌肉纹理,以及……
上面新鲜的抓痕。
江屿珩顿时像被那鲜艳的痕迹烫到了一般收回了眼神,连酝酿了很久的质问都忘记问了出来,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厉潮消失在他跟前。
厉潮不知道表弟内心的纠葛,拿着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外面的风雨已经停歇,屋子只开了盏床头灯,光线昏暗。在朦胧的光影里,床上的人睡得很熟。
厉潮蹲在床脚,伸手往被子里捞了捞,捞出一只脚踝。青年被他折腾得有些狠,对他的动作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在接触到冷空气的瞬间缩了缩。
于是厉潮便握住他的脚掌,用自己的手掌隔绝冷空气的侵袭。
他细细地上了药才把那只脚塞回被子里,又去洗干净手才回来抱着人睡了过去。
第二天宋时眠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了。
他一动,身侧的人就醒了过来,男人似乎没睡够,揽着他往自己怀里塞,声音带着困倦。
“再睡会?”
宋时眠在他怀里艰难的翻了个身,“几点了?”
男人伸长手臂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十点过,还早。”
宋时眠推开他一骨碌爬了起来,“都十点了还早?哪有第一天在家里睡起这么晚的?”
被他推了把厉潮也不生气,懒洋洋地靠在床头,狭长的眼眸里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宋时眠手忙脚乱的穿衣服。
在青年成功的把衬衫穿反了后他才接过替他穿衣服这个活。
“这么着急,是想给咱妈留个好印象?”
被拆穿心思的宋时眠有些恼怒,“还不是都是怪你,如果不是你昨天……”
接下来的话他没说,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瞧着他身上遮也遮不住的痕迹,厉潮的喉结无声的滚了滚,闷闷的笑了声,“是怪我。”
今早的厉潮正常得有点不像话,宋时眠仰着头,方便他扣扣子,“你是不是变回来了?”
男人将扣子稳妥的扣好,没说话,默认了。
宋时眠好奇道,“那你记得多少?”
“没多少,大部分都不记得。”
唯一有印象的,还是两人昨天晚上在床上的疯狂。
十月怀胎什么的,清醒的厉潮可不敢在宋时眠跟前说。
穿完了衣服,接下来该穿裤子了。
昨天胡闹了一通后,青年随便套了件厉潮的睡衣就睡了过去,下半身光溜溜的,被他从被子里提溜出来的时候无措的盘在他腰上。
等到大腿内侧被男人腰上银质的装饰冰到后,宋时眠才反应过来他什么都没穿。
“你怎么……”
厉潮找到裤子熟练的给他换上,“我怎么?”
不等宋时眠说话,他直起腰打量他,“眠眠,你这个样子可能出不了门。”
宋时眠,“?”
男人的眼神落在他的脖子上,上面密密麻麻的痕迹还很新鲜。
“当然了,如果你想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很恩爱的话。”
他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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