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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眉头还是微微皱起来。

不知是不是穿了婚纱的缘故,他总觉得怀中人的手感抱起来的往常不太一样,似乎要重上一些。

难不成姜渔被闻峋关起来这段日子还吃胖了?

男人英俊的眉眼笼上一层阴云。

这小骗子日子过得还挺舒坦,把他骗得狼狈万分,自己倒是一点愧疚心都没有地吃好喝好。

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要是姜渔真在闻峋那里被养瘦了,他怕是会更生气。

褚弈抱着人大步往自己车那边走,还没走出两步,膝弯忽然袭来一阵剧痛,他身体一个不稳,险些跪下来。

他看了眼怀中的少年,显然因为被剧烈颠簸的那一下而更害怕了,被头纱拢住的雪白肩膀抖得像筛糠。

“别怕,老公带你回家。”

安抚完少年,他才转过头去,看被打进自己身体里的东西。

那是一根针剂。

通常用在这种时刻的针剂,里面装的都是麻醉药物,被打中的部位或是全身,会在极短的时间内丧失知觉,失去行动能力。

可被打入他膝盖弯的这一根,带来的却不是知觉的丧失,而是令人难以忍受的剧痛,仿佛被一千只蚂蚁在血肉里撕咬,又像是被锋利的刀子贴着骨头刮过。

褚弈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药,但让他中药的人,摆明了是要折磨他。

身后,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正由远及近,光听脚步,就能想象出来者的步子迈得缓慢优雅,极有风度。

褚弈牙齿几乎咬碎,却仍不肯放下怀里的人,他咬牙对手下人说:“给我拔掉!”

可回应他的,是周遭响起的一阵阵肉.体倒地声。

褚弈才发现他带来的人身上都已经中了针剂。

“没有用的。”一道含笑的温柔声线蓦地在身后响起。

徐晏书一身修剪合度的高定纯白色西装,衬得整个人宽肩窄腰,长腿笔直。

他迈步走来,风度翩翩地停在了身穿雪白婚纱的新娘身旁,一身白与少年的白纱极为相衬,仿佛他才是今天迎娶新娘的那个人。

男人笑容俊雅:“药剂已经进入了你的血液,我劝褚少校还是早些去医院看看,否则下次见面,褚少校可就是瘸子了。”

仿佛为了印证男人的话,小腿处的剧痛愈演愈烈,甚至还有往大腿蔓延的趋势。

褚弈额上鼓起青筋,目光恨不得将来人撕碎:“徐晏书,你是太监吗?只会玩儿些下三滥的阴招。”

徐晏书笑容一寸未改,眼角眉梢似都挂着春风:“哦?褚少校青天白日强抢他人.妻子,可真是光明磊落,徐某佩服。”

褚弈整条腿疼得像是被火烧,抱着少年的臂膀却很稳,他唇角扬起一抹嘲讽:“天下乌鸦一般黑,都是来抢亲的,你在那儿装什么正人君子呢?”

“我老婆最讨厌装逼的人,你说是不是,老婆?”褚弈对着怀里的少年挑了挑下巴。

少年却仍旧没有回答,身体甚至抖得更厉害了。那张小脸半掩在好几层白纱下,看起来比纱还要白上几分。

徐晏书见状,道:“你吓到他了。”

他声音温和,字句却无不含着讥嘲:“你连小渔的喜好都不清楚,比起装逼的人,他更讨厌凶恶暴力的人。”

徐晏书视线落在身披白纱的少年身上,轻笑一声:“毕竟,闻家大少逝世前,可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