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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卢庆,他和江月明都将自己付之一炬,烧得灰渣都不剩一点。神像无法像利用张思远等人一样利用他,只能用新长出来的那张嘴来代他答应。

很可能是出于某种交换条件,或者平衡,所以这把钢叉,它不能再从身体里拿出来。所以五个拿着钢叉的大汉手里,现在只有四把叉。

荆白知道白恒一为什么要指出这个数字了。他抿了抿唇,轻轻地说:“你的意思是,要消耗掉?”

白恒一点点头。他指了指罗意的耳朵,说:“它也恢复了一半。”他们哪怕在这里小声说话,神像应该也听得到。他们刚才被神像发现,应该就是因为这个。

荆白也点了点头,他猜到了。

神像的眼睛被白恒一拿了回去,方才发现他们,只可能是靠听。哪怕他们说话的声音非常小,一般人都不可能听得见,但事实证明,这个距离依然在神像的听力范围。

它只有一只耳朵能听见,竟然也有这个程度的听力。所以从神像出现之后,荆白说话也变得更加简洁了。用言语传达的信息能免则免,反正白恒一肯定能听明白。

罗意不具备他们俩之间的默契,但他会读唇。荆白用唇语无声地把计划解释了一遍,罗意才明白过来:神像一旦替人回答,身上的钢叉就不能取下来。他们要想办法把钢叉消耗掉。如果钢叉能都扔在神像身上,自然就不会落在季彤身上了。

他急切地打手势:可是还剩下四把钢叉!那群纸人叫二号和七号的时候,都是叫三次才扔一次叉……

看神像中叉之后的样子,恐怕这些大汉手中的钢叉扔出去,就会直接命中胸腔,季彤到时候没有任何生还的机会。

荆白看懂了他的意思,却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思考。

白恒一提到的“消耗”这个思路,听上去很合理。但罗意说的确实也有道理。

之前都是叫三次,第三次才掷出钢叉,一叉即中。而且张思远和黎梦现在都不见了,钢叉也都是回收了的,证据就是那把带着铃的钢叉,现在叉在了神像身上。

现在不算那把带铃铛的钢叉,还剩了整整四把叉。可这点时间里,他们上哪去找四个替身?

荆白总觉得,中间好像在哪里差了一环。

纸人进门的时候,季彤试图否认自己不是“陈氏”,用的是他们昨晚的法子。她拿出结婚证,证明自己的姓名是写在上面的“季彤”,不是什么犯妇,可是没有起到作用。

从这一步开始就和他们昨天不一样,荆白开始从头回想整件事。按罗意的说法,纸人们来接季彤时,和来接他们时,其实有微妙的差别。

昨晚,金童玉女来接的是他们死去的父亲。白恒一主动承认自己是他们的父亲,是出示了结婚证作为凭据。荆白有所警觉,把“路玄”这个假名给了他。但是“路玄”这个名字,原本就是白纸黑字写在两张结婚证上的,两个人换了证件,只是荆白让白恒一拿了持证人路玄的那一张而已。

在所有人一开始都失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的前提下……结婚证上写着他们的假名,有他们和纸人的合影,就阐明了他们和纸人的关系。那在这里,写在结婚证上的“路玄”,就是一个切实存在的身份。

在这个前提下,白幡上才成功落下了“路玄”这个名字。也就是说,如果当时不用“路玄”这个假名,随便说一个张三或者李四之类的名字,金童玉女大概率就不会承认这个“父亲”,而是继续倒数月份。月份数完了,他和白恒一至少要死一个。

今天来看,季彤并不曾犯罪,按纸人们的说法,犯罪的是“陈氏”。季彤利用昨日的解法,否认自己是“陈氏”,这招却未能奏效。罗意和季彤当时是没想通的,直到白恒一意识到,这是一出戏。

按这个思路,季彤否认自己是“陈氏”当然没有用。因为本质上,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