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一日,亦或是夹在月期更迭间隙中的二月二十九日。
零点,夜愈发深了,星辰悬在无云的空中一览无遗,静静拉响月光下的奏鸣曲。
只是这种祥和氛围对神社主殿内的怪盗辛蒂瑞拉来说为时尚早,此刻她正争分夺秒拆解西哈布置在祭坛下的炸.弹。
很神奇的是,在大脑回想起图纸上的步骤前,肌肉记忆便率先一步告诉了她该怎么做,仿佛未曾因两年时光的打磨而有所减退。
过去的小林夕与如今的辛蒂瑞拉再次心灵相通。
但过去一桩桩案件经历都成了养分供她汲取成长,已经不再会为此惊惶不安了。
摒弃所有会令人分心的事物,屏蔽一旁电子表屏幕上时间数字的改变,辛蒂瑞拉稳准狠地解决掉第一个次级炸.弹,轻轻拆卸下来。
随即倾力掀起下面与木地板粘合在一起沉甸甸的钢板,一条通往漆黑地下的简陋通道就这么呈现在眼前。
辛蒂瑞拉拍拍手,数只散发明亮白光的充气小肥啾便弹射般飞进通道为她探路,水晶鞋顿地跃起,转瞬间就来到暗道尽头。
这地方明显是仓促挖掘建造出来的,阶梯墙壁与地面都凹凸不平,充斥着一股潮湿的土腥气,常人呆久了肯定得患风湿。
尽头左侧是一扇厚实的铁门,门上除了挂着一把沉重的大锁外,还安装了上下两枚次级炸.弹。
意料之内。
三枚次级炸.弹,一枚主炸.弹,还真是两年前的重演。
辛蒂瑞拉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半蹲下来仔细观察两者间细微的不同,最后判断要先拆大锁下方的那枚,顺序千万不能弄错。
她黄金面具后的专注眼神全部集中在这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匣子上,鞋尖一踢,将几张扑克牌从底下门缝送进去。
牌面用荧光涂料分别写上了英文字母“R”“O”“O”“K”。
Rook,意思是国际象棋中的车。
——也就代表着某位直来直往、不拐弯抹角,踩着油门成为开路棋子的某位警官先生喽。
通道里又湿又闷,辛蒂瑞拉额角沁出几滴汗,缓缓从颊边滑落,却无暇抬手擦拭,干脆利落地用扑克牌划断藏在零件缝隙中的最后一根线。
随即后退半步,稍稍眯起一边眼瞄准,几枪连发暴力卸锁,上去就是一脚踹开铁门——
“松田警官!”
地下密室空气稀薄,辛蒂瑞拉已经做好对方因缺氧晕倒没看到扑克牌提示这个可能性的准备,打算上手直接把人抗走。
还未将密室内的全貌看清,在角落那几点荧光的微芒下,一抹青色在昏暗的视野中掠过。
她只觉身体一轻,眼前景象蓦然翻转。
配合相当默契,门才打开就无缝衔接冲出的松田阵平稍作前倾,一把抄起怪盗小姐的膝弯,另一只手扣住对方浑圆的肩头,将人紧紧揽在怀里。
接着长腿一迈,一步三
台阶离开了密道,双臂十分稳当,半点不颠簸。
中途还能垂下眸子,带着笑意怼怀中人一句:“不知道还以为你来寻仇的。”
辛蒂瑞拉指间一转,悄无声息收回抵在他喉结上的扑克牌,如羽毛划过般轻盈,留下一阵撩拨意味的痒。
这是本能反应,方才一直处于警戒状态,警官先生从乌漆嘛黑中突然现身,下意识认为是西哈布置的机关就出手了。
上下打量一番,对方虽然憔悴了点却不失英俊,决胜西装外套和白衬衫都穿得还算整齐,唯一不修边幅些的是完全冒出来的胡茬。
“嘛,也差不多,”她心安理得地往身后有力臂弯一靠,尽管还没脱离危机,可这张嘴就是控制不住地开启全自动调戏模式,“我这不正是来找亲爱的宿敌先生么?”
说这话时,两人已回到主殿地面。
辛蒂瑞拉回头,从宽肩后探出一双眼看向方桌上的诺玛、或者说后者左腕上的电子表,举起了白皙的手臂,高声倒数:“三、二……”
松田阵平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却没有半点迟疑停顿,而是加快速度朝殿外冲刺。
耳边怪盗辛蒂瑞拉的倒数与闹钟指针滴答滴答的节奏重合,脑海不由反复闪现出炸.弹引爆前三秒的那些屏幕画面。
时间要到了——这是一种来自直觉的强烈预感。
面对定时炸.弹个位倒计时也能谈笑风生的松田阵平,第一次对倒数产生头皮发麻反应是因为女怪盗的百变换装。
而这次令他心生惧意的来源仍是同一个人。
狡黠、恶趣味的怪盗辛蒂瑞拉,或许真有蛊惑人心的魔法也说不定。
松田阵平轻笑自嘲,双臂收紧,更加用力地护住吐槽对象的脑袋,用肩膀和后背挡住对方绝大部分身形,仅勉强露出两只翘起的水晶鞋尖。
“一!”
轰鸣闷响,热浪瞬间从地下密道爆开,巨大的爆.炸力迸发出无数细小的碎片与黑烟,席卷整间主殿,满室的水晶玻璃陡然炸裂,与无数蜡烛的火苗连绵,霎时便跃然而上引燃了木制结构的宫殿,逐渐发出坍塌毁灭的破裂声。
冲天火光吞噬了还在绽放的无数鲜花,漆黑的烟火向四周蔓延,犹如来自地狱的献礼,妖娆又凄美。
距离殿门小段距离的松田阵平被气流冲击得搂着人往前一扑滚动两周,又立刻若无其事地顺势起身继续跑,直到抵达了安全地点才停下转身。
同时,一个长条型状的超大物体唰地从他们头顶飞过,只维持了几秒的滑行便径直朝下栽进了不远处的树林,听动静还不是软着陆。
松田阵平抬头:?
什么东西过去了?
橘红焰色的倒影仍在舞动,热气扑面而来,令初春夜晚的寒峭都被驱散了。
“警官先生——”
辛蒂瑞拉故意拉长语调,双臂交叠,盯着男人环住自己肩头的手,抬眸调侃道:“请问,你究竟要抱到什么时候呢?”
此
话一出,对方半点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扬起一边眉,睁着半月眼,俊脸低头凑近了些,“笨——蛋!警察抓到小偷怎么可能会放手啊!”
辛蒂瑞拉:……这令人窒息的直男气质。
幸好她从黑桃A那儿学了点脱逃技巧。
“松田警官未免太不近人情了,我好歹也算是救了你,”她慢悠悠地抬臂,好心拍掉对方衣领上的灰尘,将缠粘在西装外套上的乌黑长发拨弄下来,轻轻绕在蕾丝手套指间把玩。闪闪发光的浅蓝鱼尾裙摆从紧实臂弯间垂落,层叠交错的薄纱下,一只赤.裸白皙的脚忽然从中露出稍许,“连心爱的鞋子都掉了一只,估计是刚才被爆.炸气流弄掉的吧。”
倒是和原著童话故事对上了。
松田阵平貌似也想到这点,唇角一弯,“怎么,过了十二点,怪盗辛蒂瑞拉的魔法要失灵了么?”
“很遗憾,还不到时候。”
辛蒂瑞拉意有所指地耸耸肩,接着话锋一转:“至少得给点答谢吧,比如十几年前,我的某位怪盗前辈英雄救美后,你知道他向对方要了什么报酬吗?”
卷毛警官警觉,因为两人第一次打照面时对方也说了类似的话,然后他就被揉成了爆.炸头。
可还是抱着一丝说不清的期待,顺着意思开口:“是什么?”
“答案是——”怪盗小姐的黄金面具缓缓接近,语气暧昧,“一个超长的法式kiss哦~”
她说完后,就感觉到警官先生的手指僵硬了,绯色从耳尖慢慢红到了脖颈。似乎想把头撇开,不希望女怪盗看穿他脸上神情代表的含义,但到底没有躲闪,也没松手。
辛蒂瑞拉努力憋笑,小腿抑制不住轻轻摇摆,佯装一本正经地点头,“嗯嗯,原来如此,对松田警官来说,只要能抓到怪盗,自己有点牺牲也没什么大不了,对吧。”
于是她趁机伸手蒙住松田阵平的双眼,又贴近了一点,另一只手从后抚上对方的后颈。
好烫。
是逃脱时肾上腺激素导致的体温升高、着凉感冒,还是紧张了呢?
松田阵平被蒙住眼时大脑有一瞬空白,在浅淡香气和带着体温触感的包围下,向来随性的他罕见地涌上一股罪恶感,然而下一秒——
怪盗辛蒂瑞拉边无声倒数,边快速在他蓬松的后脑勺自然卷上轻快拍了几下。
随即消防车和警车的鸣笛声传来,怀中的怪盗小姐砰一下变成了数十个大大小小的爱心形气球,身影消失不见了。
抱着最大的那只爱心气球,松田阵平怔住片刻,在捕捉到身后动静时猛地回身。
“居然会被这种把戏骗到第二次,松田警官还真是纯情得可爱呀。”辛蒂瑞拉坐在高处的树枝上,笑眯眯地托腮,像是捉弄得逞后十分开心的样子。
“不过很遗憾,这个,”她将食指竖在唇前,轻声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还不到时候哦。”
在警笛声的背景音下,后面那句话十分模糊,不等两人再说什
么,身后传来呼喊。
“松田!”
消防员围住主殿用水枪扑救,彩虹大桥炸.弹回收后便马不停蹄赶来的伊达航眼尖地发现了同期,感慨地抱过来,“松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松田阵平也大力回抱过去,结果那只爱心气球在友情熊抱下不堪重负,被压破了。
再扭头时,树枝上的人已经不见。
“对了松田,是谁把你放出来的?”伊达航了解神社这边的情况后,复盘了下不久前发生的事,“当时我们还在划分负责的辖区找小林,目暮警官就接到那个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的电话,让我们去便利店把图纸打印出来,各自到最近的地点进行拆除。”
他豪爽大笑着拍了拍同期的肩膀:“那个图纸一看就是你的风格,太明显了!”
而对方接受着班长的拍打,自言自语思索:“工藤新一……”
“辛苦你了,去我车上休息一会儿怎么样。”虽然看他精神不错,伊达航还是问了一句。
松田阵平要了双巡查用手套,正咬着一只戴上,含糊不清道:“谢啦,不过这几天我已经把三年的觉补够了,再躺下去就要被那家伙说是‘睡美人’了。”
“那家伙?”
“咳,没什么,班长我去那边搜查一下。”
看主殿这个火势一时半会儿灭不了,松田阵平没有靠得太近,去周围转了一圈,最后在他被气浪冲翻的地方捡到了一只透明水晶鞋。
想到怪盗小姐的故技重施,擅自存有期待的自己简直像个傻子嘛!他暗暗扶额,不忍直视。
一个警员跑来:“报告松田警官,伊达警官在那边树林里发现了昏迷的一男一女!”
过去一看,其中一个是被恶灵气球人缠住的前神本教二把手,嘴巴和眼睛都被贴了胶布,脑门上肿了一个巨大的包。
另一个则是身形样貌和穿着打扮都跟小林夕极其相似的女孩,被绑在一个气球火箭上,气球下方有被点燃烧焦的痕迹。
显然爆.炸时从他们头顶飞过栽进树林里的,就是被紧急“发射”出来的“诺玛号”,气球顶端还写了“恭喜发射失败”的字样。
伊达航最初还被诺玛的外形迷惑导致慌张了一下,但松田阵平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不是小林夕本人,并不关心她的状态如何,反正死不了。
他单膝蹲下,解开了对方左腕上的白色电子表握在掌心,屏幕显示的时间已经恢复成三月一日了。
松田阵平抿唇,按了按藏在西装外套下的水晶鞋。
哼,这次就一笔勾销了,看在生日的份上。
“唔?松田,你衣领里是什么?”
因为蹲下的姿势,伊达航这才发现对方外套和衬衫中间夹着一张字条,取出来后两人挨着脑袋看:
【很抱歉给警官们增添了麻烦,感谢小林同学借我的这块特殊电子表,请替我转告祝她生日快乐——偶尔也想回顾校园生活的怪盗敬上。PS:松田警官应该不是笨蛋吧?】
伊达航豆豆眼,其他还能勉强看懂,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她的意思是,”松田阵平把字条翻过来,上面粘着两颗用铝箔纸密封的感冒胶囊,“只有笨蛋才不会感冒。”
“你感冒了?”好像鼻音确实比之前重了一点。
“有点,不碍事。”这个季节在那个阴湿的地下室躺几天水泥地,只得轻微感冒都要拜身体好所赐。
松田阵平把字条连同感冒胶囊一起收进口袋,决定之后不要提这件事。
否则中森警部绝对会把东西全要过去,放在搜查二课那个令人无语的怪盗物品收藏室里——里面还像展览一样摆着怪盗辛蒂瑞拉最初丢失在现场的几只中跟鞋。
再抬头时,一片柔软的花瓣忽地迎风飘来,在半空打了几个转后,慢吞吞落在松田阵平的鼻尖。
他捻起一看,是淡粉色的樱花花瓣。
这才发觉林间神社的树林原来是樱花林,不知为何一夜之间几乎半数都开花了。
晚风又大了些,将树枝花叶吹得沙沙作响。这回不是一片飘落,而是小雨似的散开,将二人裹挟在了香海甘霖的樱花雨里,连暗红的神社都染上了柔和的色彩,不再阴森森的。
伊达航轻轻拍掉胸前樱花徽章上的花瓣,笑道:“今年樱花开得可真早。”
“是啊,”松田阵平没手机拍照记录,便单手插兜,“大概是在庆祝什么吧。”
——
在怪盗辛蒂瑞拉的友情提示下,警方很快在音驹高中的保健室里找到了昏睡不醒的小林夕。
小林夕表示,至少睡死过去这点是真的,任谁在熬了两个大夜后都扛不住,更别提是脑力体力全部高速运转的好几天。
她只想向学校请假,在床上躺到自然醒为止,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顺带一提,警方进校搜查时还在料理教室意外碰到了音驹男子排球部的全员。
据说是三年级的队长向家庭科部顾问老师申请在周末借用教室,组织队员一起制作蛋糕准备给社团经理庆生,才留守到半夜。
被发现时有的在埋头解决失败作,有的脸上沾着奶油蹲在角落打游戏,剩下一小波人在仔细切蛋糕坯。
门被撞开的瞬间所有人都一脸茫然加惊恐,像一群聚众干坏事被抓包的猫猫,在满屋香甜气味中与凶神恶煞的警官们沉默对视。
不过鉴于每个人都有家长同意,且猫又教练跟来在职员办公室看护顺便补眠,警官们也就没说什么破坏气氛的话。
而寿星小林夕由于实在困得睁不开眼皮,勉强起身吃了三块柑橘奶油蛋糕唱了一首生日歌表达感谢后,就再次一头倒下睡回笼觉了。
音驹队员为了公平做了三个蛋糕,分别是两种排球米卡萨V300W、摩腾5000形状蛋糕,以及一个普通十二寸圆形蛋糕。
——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做到凌晨了吧。
剩下的蛋糕除了预留一个让小林夕分给亲友和音驹队员的份,其
他全分给在场警官和闻讯赶来的高中生们了。
因此黎明到来、远处地平线逐渐亮起时,小兰他们人手一碟蛋糕围在一辆警车旁,边看着后座小林夕的睡颜边吃她的生日蛋糕。
小林夕要是这个时候睁眼,一定觉得感动又诡异。
服部平次手上绑了干净的绷带,靠在车门上把蛋糕吃干净了才吐槽:“好甜!小林居然还吃了三块,她口味本来就是这样的吗?”
工藤新一也觉得甜了点,但他用脑过度需要糖分,所以还能接受——总比狗粮味和芥末味的小面包好。
他瞥一眼熟睡的小林夕,暂时找不出什么破绽,“大概是太饿了吧。”
小兰园子和叶倒觉得甜度刚好,世良真纯母亲是英国人,这点甜度也是小意思。
料理教室内,一名帽檐压得很低的警员咬着叉子,嘟嘟囔囔说蛋糕不够甜。
“不够甜吗?”
黑尾铁朗走过来,指着烤箱的方向,“我们用剩下的材料做了点焦糖布丁,警官先生要尝尝么?”
“唰——”,教室门被推开,高木涉把大家吃完的碟子叉子送上来,因为让高中生请客和负责清洗而感到不好意思。
“没关系,都算在小林的账上呢,”黑尾开玩笑道,“您要布丁吗?那位……?”
一回头,刚才还站了个警员的地方此刻空空如也,仿佛从没人来过一般。
但福永招平烤盘上的焦糖布丁少了一个,连观察力敏锐的孤爪研磨都没注意到这人什么时候离开的。
问高木涉,他却说全部警员都在楼下集合准备离开了,哪里多出来一个人?
音驹全员:“……”
忽然拂过一阵凉意呢。
“我们……不会又见鬼了吧……”山本猛虎声线颤抖,“上次合宿是女鬼,这次是男鬼?!”
已经引退快毕业的队长这会儿挺靠谱的,提醒新任队长:“喂,别自己吓自己。”
犬冈疑惑豆豆眼:“男鬼……喜欢焦糖布丁?”
很明显不是吧。研磨睨了眼对面打开的窗户,不感兴趣地打了个哈欠,打算上课前也去保健室睡一会儿。
教学楼顶,换回调查便装的黑羽快斗坐在天台安装的铁围栏上,津津有味地吃着焦糖布丁。
“嘛,蛋糕不够甜,但joker的诚意足够了。”他满意地拍了拍书包里从青子鞋柜回收的情报档案袋。
而且虽然校名是音驹(猫),幸好一条鱼都没有呢。
……
小林夕这一觉直接又睡到了晚上,醒来时发现睡在一张陌生的单人床上,看周围熟悉的环境……阿笠博士家?
另一张单人床上,步美小哀两个小女孩依偎在一起睡得香甜。床边的电脑桌前,阿笠博士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电脑屏幕还亮着他的博客页面。
小林夕揉揉睡眼,想看看几点了,刚从口袋摸出手机,发现那块电子表已经回到自己左腕上了。
显示时间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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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吃的三块蛋糕很合口味,但睡一觉后嗓子发腻,博士家暖气开足后干得有点口渴,她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下床穿上拖鞋。
一抬头,灰原哀似乎是听到动静了,微微撑起上半身望过来查看情况。
小林夕眨眨眼:嘘——
对方神色了然,没说什么,躺下去继续睡了。
绕过开放吧台式厨房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沙发周围横七竖八睡了一堆的家伙。
两张沙发被拼到一起,睡了园子小兰和叶三人,三人相拥而眠的睡颜实在美好,只是看起来累到不行了。
打地铺的是服部平次和光彦元太,这三个家伙的睡相都不咋地,床垫和枕头被子乱飞,看不出最开始铺设的模样,像是在梦里互殴打了一架。
地面散落着园子那盒双怪盗大富翁的棋子和道具,看来睡前玩了个尽兴。
打开冰箱,排球蛋糕被切了半个瓜分,且很贴心地没有破坏正面的形状,端着它拍照还挺能唬人。
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小林夕绕到书架后面的落地窗,探头观察一墙之隔外的工藤宅。
这个一度被附近小孩子认作鬼屋,后来由某位帅哥研究生入住的地方,如今正是红方大本营,开过数不清的红茶会议、咖啡会议……
导致每每到了深夜时分,这里总会有不明身份的人从不同方向悄悄潜入,没人看到有谁从正门进去,却总是整晚都灯火通明。
好像越形容越像鬼屋了。
今天的工藤宅同样亮着灯光,奔波疲惫的FBI、CIA特别调查员和日本公安在屋中休息,恢复身体的高中生侦探和父母团聚,或许父子在探讨昨晚千钧一发的推理,或许传说中的女演员在骄傲她无比专业的演技。
窗户缝中隐约飘来炖菜的香气,不是那么奢侈,却很有家的感觉。
小林夕收回视线,低头发简讯:【收到蛋糕了吗?】
弘树:【当然】
远隔重洋,她当然不可能把生日蛋糕邮寄过去,不过是简单编程做了个小动画。
只要点开邮件就会跳出一个大蛋糕,可以点击选择要吃哪个部分,就会自动切一块递到屏幕前,每点击一下就少一口,直到彻底吃完。
——赛博吃蛋糕。
描述起来很傻瓜,但小林夕完全没有编程的天赋,这已经是她上手努力尝试的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