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信也回过头来,一眼却瞧见了秦纵的银戟。
蒯信是个十足的武将性子,爱宝马,更爱神兵。
他两眼发光地看着那双耳的画杆方天戟。
若不是拿着这银戟的人是秦纵,蒯信几乎忍不住要上手去刷两下。
原先那柄亮银戟秦纵就宝贝得不行,不允许别人碰一下。
现如今换了这样的神兵,便是更不能了。
蒯信瞧着眼热,羡慕道:“将军的银戟瞧着着实不凡。”
他也想要一个。
瞧瞧这银戟,其刃极锋,重若千钧。
秦将军拿着它,就像是画里走出的战神一样。
谁知,秦纵听了这话,脸上有些许羞涩,羞涩里又带着几分得意,得意里满是藏不住的炫耀。
“你怎么知道这是主公特意为我打造的?”
蒯信闻言丝毫没有察觉出端倪,反而大喜过望。
原来是主公赠予的。
那就好办了!
他当即朝着秦纵一抱拳,感激道:“多谢将军告知。等休沐了,我也去找主公讨要一个。”
秦纵咬牙,真是郁猝极了!
于乌在一旁憋笑到肚子疼。
也就是蒯信这个心思单纯的还看不出、听不出了。
他年纪颇长,又是一路摸爬打滚上来的,自然九曲心思。
去年冬至,楚州牧在府里款待他们几人时,与秦将军之间的动作并未避讳着。
他猜得出。
世人皆道,男子之间的亲狎轻佻而无真情。
是贵族之间的腐烂颓靡。
可于乌只是稍有些震惊罢了,他确信两人皆为品行高洁之人。
只发乎于情,无关风月。
否则,秦将军年纪虽小,但做事却极为老成,丝毫看不见一丝稚气,又怎会有这样的时刻?
恰逢蒯民与薛正分出了胜负,两人跳下演武台,瞧见的就是此情此景。
薛正小小地用胳膊肘撞了下于乌,意在询问怎么了。
就连蒯民看了秦纵的黑脸后也极为好奇地凑到于乌旁边。
于乌悄悄地给两人复述了一番方才的事情。
甚至将秦纵说话时的神情学了个七八成。
若不是还记着秦纵是恩人之子,又是他最崇拜的将军,薛正几乎要笑得直不起腰。
蒯民闻言,愣怔稍许后便也摇头笑了起来。
大哥在回盐场之前,便将自己同主公还有秦小将军之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看到大哥并未因爱消沉,反而有种破开枷锁的明朗,蒯民也放心不少。
而这一切,都有赖于秦小将军。
他不会认为是秦纵抢了大哥的,感情一事从没有先来后到之说。
大哥对主公的感情压抑太久,若不是有秦将军的刺激,还不知要憋到什么时候。
虽然结果并不如人意,但大哥至少勇敢地尝试了,日后并不会留下什么遗憾。
更别提秦纵后来的做法了。
蒯民心里是感激的。
于是,他走过去,毫不客气地敲了一下还在傻笑的蒯信,随后说道:“唯有将军,得主公偏爱。”
秦纵这下才气顺了些。
他将手中银戟一挥,端的是横扫千军如卷席。
“蒯信,随我上演武台。”
蒯信顿时垮着个脸。
又打不过,还要打。
而且蒯信本来仗着天生神力,只是使些蛮力便能轻易制服对手。
偏偏遇到个全能的秦纵。
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