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死罪,请大人进位为王。”
龙袍加身,楚霁辞无可辞,将秦纵扶起,并肩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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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列土称王,便要先划定国界。北至沧州景门县,也就是与大阙的互市所在;南至奚州渔洋关;
西至云州,东至胶州益州之接,国土囊括沧、胶、云、益、奚五州。
卓询之亲自选了吉日,定在九月十五,秋收已过,五谷丰登之时,便是楚国的建国大典和楚霁的登基大典。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杨佑的新官员名录已经拟好,文武官员的官服形制也都定了下来,正在赶制着。
最特殊的当为楚霁的龙袍,大楚定下以玄色为尊,不同于秦纵的玄衣红底,楚霁的龙袍以玄色为底,金龙盘飞,交织成玄金之色,尊贵无匹。
龙袍的制作复杂,还需要楚霁时常试穿以保证各个方面合适,楚霁便“只好”穿着龙袍整日地在秦纵眼前晃悠,看得秦纵眼睛都直了。
但秦将军,未来的秦元帅是个仪式感十足的,非要等到登基大典的那一天,楚霁实在是享受这种乐趣,每天都吊着胃口。
只是楚大人,未来的楚王殿下此刻还不知道,憋了太久的狼会有多么可怕。
孙常侍在这次事件中立了功,他又有意投诚,楚霁思虑一番还是接纳了他。到底不是无恶不作之人,从前宫里也的确是吃人的地方,他若是不心狠手辣些,只怕早就变成了黄土随风散去
而且难得的是,国家危亡之时他能有气节,知道阿史那钜是东蛮异族,不愿为其所用,不知比那些朝堂上自认读了多年圣贤书的官员强上多少倍。
孙常侍正式留了下来,还是做自己的老本行。他是太监嘛,楚王即将登基,又怎么能身边没有称手的内侍呢?
以后宫里若是添了什么贵人娘娘,这样也方便些不是?于是孙常侍自告奋勇,要为楚霁训练宫侍。未料此话一出,那本来看着就火气很大的秦将军霎时间就黑了脸。
孙常侍吓了个一哆嗦,在宫里训练出来多年求生的本能让他立刻跪地请罪,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楚霁眨眨眼,笑着说:“阿纵,这龙袍领口的盘扣好像有些紧,快帮我解下来。”
秦纵脸不黑了,只是眸色更暗,舞戟破阵的手轻柔地落在楚霁颈侧。
孙常侍被二人这一通惊呆了,这是搞什么!没看见我这么大一个活人还跪在这儿吗?太监的命也是命!
“往后楚王宫里没有太监,只有丫鬟和侍从。”楚霁的颈间终于松快了些,也给了孙常侍回答。
他又不是那些个心理变.态的人,非要把好好的人弄得残缺了再来伺候自己。
“可是,若没有太监,侍从进出后宫总是不便。”孙常侍道。
楚霁和秦纵两个大男人,有什么不方便的?再者,寻常官宦富贵人家都是使的侍从和丫鬟,也少有用上太监的。说到底,还是皇权太甚,生杀予夺,总要寻摸些和旁人不一样的。
“本王却只有一位王后,无甚不便。然且,从本朝起,楚国国君只娶妻,不纳妾,二人同吃同住,并不分开。”
孙常侍从不知这世上还有如此惊世骇俗的言论,他惊愕地抬起头,却发现楚霁满脸正色,才知道这位王上是来真的。
一时间,孙常侍脑子短路,闷声问:“敢问王后是何人?王上何时迎王后入宫?”
此时恰有府中侍从来报:“楚大少和二少一家都来沧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