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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前,同风还带回消息,秦纵说已经兵临盛京城下,军队驻扎在一片槐花林中。

五月又到了,楚霁回信说,待到进了盛京城,再给他做槐花糕吃。

“备马……”楚霁咽下口中腥甜,推开了扶住他的孙常侍,再睁开眼时,眼睑处的泪痣都逼出了血色。

“殿下…”孙常侍还欲再劝,楚王方才吐了血,再怎么也得先看了御医啊。

“牵我的马来!”楚霁怒喝一声,双目遍布血丝,泪珠在眼眶里倔强地不肯掉下,他的马术都还是秦纵教的。

孙常侍不敢不从,但他好歹是宫里长大的,随大雍皇帝经历过几次大变,趁着备马的功夫赶紧命人通知了杨相国和驻守蜀中的薛将军。

楚霁不由分说地命传信兵领路,策马北上,宫门口杨佑和薛正也及时赶到。

“薛正,你带着人随殿下前去,朝中有我。”杨佑最先反应过来。

薛正也顾不得其他,点了三千骑兵就追着楚霁去了。

从蜀中到盛京城外的这一段路,楚霁只觉得格外漫长。玉顶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情绪,不用楚霁扬鞭,也全力地奔跑着。

原书中没有这一遭的,秦纵从没受过什么致命的箭伤。他的出现早就打乱了一切,是他……

楚霁入了军营,下马直冲营帐。

随军的军医跪了一地,就连姜木也在其中,他哭着走上前:‘’楚霁,我没用,我救不了他……”

楚霁无暇顾及,踉跄着脚步来到秦纵榻边。

秦纵面色惨白,嘴唇干裂,双眼紧闭,胸中还插着一把箭,暗红的血色洇透大半胸膛的衣衫。

这把箭是特制的,箭上的两仪花提纯了十足十的量,又正中胸膛,封住了心脉。若是不拔,便会因为两仪花的药效让人暂且活着,但血却无法止住,人就会在一日一日的失血中渐渐死去;若是拔了,心脉震动,霎时便会血涌如柱,扁鹊再世也救不回来。

楚霁握住秦纵的手,闭上眼睛,两行泪却还是掉了下来。

秦纵的手向来是暖的,楚霁总是喜欢让秦纵给他捂手取暖。可现在,因为

失血,秦纵的手比楚霁的还要凉,只有被楚霁捂住的时候,才会染上一点点温度。

“实话告诉本王,你们有几分把握?”强行忍住脑中的眩晕,楚霁睁开眼。

一众军医又跪在了地上,低着头,一个也不敢说话。

“若是救不了元帅,本王杀……”楚霁少有这般失态的时候,却被手上的力道止住。

“阿纵,你醒了!”楚霁回过头,空着的手抚上秦纵的脸。

秦纵眉头一蹙,勉强发出声音,却十分严肃:“是谁泄露军机?竟敢将此事告诉你?”

楚霁知道秦纵的意思,他有气虚血溢之症,心平气和地将养着,并不是什么致命的毛病,甚至这几年他已经有足够的精力去处理繁杂的朝政,也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的损伤。但这个毛病最忌情绪波动,所以他才会在听见秦纵负伤时吐血。

哪怕到了此刻,秦纵最先想到的,也是他的身体。

秦纵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用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