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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知梦的衣冠冢就立在这,在很偏僻的角落。

安葬的地点好处在于清静,墓碑上的照片是久到不能再久时盛知梦拍的证件照。

调成了黑白底色而已。

盛褚年把花放下,轻轻抚去照片上沾染的尘土。不得不说,墓碑很脏,积了厚厚一层灰。

全家上下,除了盛褚年以外,估计已经没人在记得她。

被逐出局的弃子还有什么理由值得纪念,这点盛褚年明白的不能再明白。

当年还没从家脱离时,他就曾三天两头往墓园跑,在盛知梦墓碑前一呆就是一整天。

后来父母厌烦了他的行为,派了保镖整日跟在他身后,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的监控。

他到现在都依稀记得母亲对他说的话。

“一个人死人有什么值得你怀念,到底是不嫌晦气!”

对于盛家来说,孩子不过是枚棋子,是社交时用来牺牲的工具,是攀附利益时舍出的器皿。

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盛家就从未把他们当人看待过。

活在盛家好难,活在光鲜亮丽背后的究竟是劫难还是享乐?

第21章 把自己当成筹码,送给他

盛褚年坐在墓碑旁的空地,静静地呆着,不说话也不动弹,只是默默的发着呆。

早餐吃的不多,午餐也没吃,盛褚年一点不觉得饿,反而觉得好累。

在这个世界他只剩他自己了,行尸走肉般活着能支持他许久的动力仅是报仇。

可能在外人看来,简单的车祸、不幸的受害者,所有都自然到普通的突发事件,怎么说都不可能会有买凶作案的可能。

盛褚年却知道些零星的内幕。

早几年权斯庭和盛知梦根本就合不来,从三观到五感两人没有契合了丁点。

他曾在无意间路过父亲书房时听到过姐姐的哭诉、怒斥。

“你亲手葬送的东西还不够多吗,现在还要把我彻底搭进去!”盛知梦歇斯底里的呐喊声刺穿他的耳膜:“老家伙我告诉你,我有喜欢的人。”

“权斯庭他不配。”

“我决定不可能会爱上他!!!!”

奇怪又荒诞。

盛褚年往前的十几年从未见过一向温文尔雅的姐姐对待父亲如此失态,更不曾听过她这样的咆哮。

不多久后年纪不大的他隐约知道了答案,姐姐和权家独子订婚的传言轰动整个商界。

他不清楚姐姐到底怎么了,分明不喜欢的事可以不做,不喜欢的人可以不爱,但她最终还是和权斯庭订了婚。

姐姐不是有喜欢的人吗?

盛褚年在一个寂静的夜里溜出房间,他一身浅蓝色睡衣,漫步走在无灯的走廊。

在安宁的夜晚白天堂皇富丽的别墅笼罩了诡异的气氛,月光透过窗柩洒进来显得格外恐怖,他压低脚步声极近的走到盛知梦房间。

房间里的灯应该还亮着,隔了一道门,从缝隙中透出炽白的光亮。盛褚年指节弯曲,敲响紧闭的木门。

盛知梦打开门,脸色略显疲惫,午夜十二点她还没睡:“小年怎么了?”

盛褚年犹豫着:“姐姐…”尝试着说了,两个字以后发觉问不出口,最后隔了几分钟,他双手紧紧握住,鼓起勇气说:“姐姐我听李阿姨说你要结婚了?”

盛知梦很耐心的等待他说完,食指戳了戳他的额头,“小朋友别打听闲话,专心学习。”

“可是你根本就不喜欢他。”盛褚年不死心,他说了憋在心头的话。

十三岁的孩子,说话口无遮拦,他不知道有些话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