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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既眉头紧皱。

我朝后退了一步:“你生气了也不准变龙来揍我。”

东方既眼里现出痛苦和愧疚的神色,伸手揽我:“江流……”

我挥开他的手:“别碰我!”

东方既原地站了一会儿,失落地去厨房做饭了。

吃完饭,我放下筷子就发了一顿差评:“鱼香肉丝难吃,青菜盐多了,小鸡炖蘑菇汤少了。”

东方既看了一圈桌上的空盘子空碗,道:“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而且这不是吃完了吗?”

我:“你凶我。”

东方既严肃且低眉顺眼:“绝对没有。”

“不想洗碗。”我瘫在椅子上。

东方既二话没说,自己收拾了碗筷拿到厨房洗去了。

我揉了揉吃得饱饱的肚子,上街去看灾后清理的情况。

路过一个独居老婆婆家,见她家门外很多杂物没清理,便问了一嘴,答说是搬不动,总之我也没事做,便帮她清理起门口的杂物。

没过多久,东方既也来了,和我一起帮忙。

“谢谢江道长。”婆婆拿了几个鸡蛋要给我。

我:“婆婆你自己留着吃吧,我辟谷了不用吃东西。”

婆婆又把鸡蛋转而塞给东方既:“那给这个娃娃吃,道长不吃,娃娃还得长身体呢,这是江道长新收的徒弟吗?长得可真漂亮。”

我转头看一眼东方既,心道漂亮是漂亮,可怎么就娃娃了?什么娃娃比我还高出大半个头?肩也比我宽,胸肌也比我大?

东方既从布巾里取出一枚鸡蛋来,剩下的还给了老人家,道:“我只要一个就行了。”

婆婆看东方既的眼神瞬间更是充满溺爱。

沿河走了会儿,我们在河边一溜儿台阶前坐下。

东方既不说话,我也没话说,河两岸各色人来往,却不复平时热闹,做生意的少,都在家里清理东西,对岸有人把不能留的东西从岸边扔下河,被巡逻的官兵看见了,隔着河训斥。

过了会儿,官兵走了,又有人牵着牛来河里洗澡。

“这头牛能活下来应当不容易。”东方既挑了个话头。

洪水把城里大部分家畜都淹死了或者冲走了,只有少数人家留下了些家畜。

我:“我能活下来也是不容易,哦不,我没活下来,那次我死了。”

东方既立时被我堵了话头,没话说了。

我伸手:“鸡蛋给我,那本来是给我的。”

他把鸡蛋从怀里掏出来,没有直接给我:“你要现在吃吗?”

“生的怎么吃?”

他没答,把鸡蛋握手里,手心金光亮起,不出片刻,那鸡蛋竟然冒出热气,接着他把鸡蛋在台阶上一磕,剥了壳,确实是一枚白嫩的熟鸡蛋了。

我把蛋接过来,温热的,并不烫手,本想自己一口吃掉,想了想,还是掰开两半,递还给他一半:“你也干了活,有你一半。”

两人分吃了鸡蛋,继续安静坐着,但是没过一会儿,东方既就不安分,朝我这边挪了一点儿,见我没言语,又挪了一点儿,直到胳膊挨到我的胳膊。

我不耐烦地转头:“干什么?”

东方既:“河边风大,徒儿有点儿冷,想离师尊近一些。”

我冷酷无情:“装什么嫩?就算我现在这身体有三百多岁你也肯定比我大多了,你是龙,少说也有上千岁,死老头子滚一边儿去!”

东方既死不要脸,竟在河边直接搂住我腰:“让你捅几刀撒撒气可好?”

我十分冷静,很不受用:“不好,你根本捅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