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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暂的判断以后,他摇了摇头说:“和你打起来太不划算了。”

伊尔迷非常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一双黑色的眼睛写满了“怎么偏偏是你”的可惜。

非常符合伊尔迷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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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瓦汀表面的职业和暗地里暗杀者的职业并不是人人所知,因此,像是伊尔迷那样因为金钱的缘故,跑来找莱瓦汀的念能力者数不胜数。

他们目前潜藏的是友客鑫的酒店。

没有点亮灯光,空间中充斥着迷惑人的逼仄与黑暗的气息,窗帘被严严实实地拉上了,在白天当中也仍然伸手不见五指,尚若说糟糕的地步,也不过是现在了。只是稍微挪动一下手指,衣物与衣物之间的摩擦声在寂静的房间里面,便如同敲锣打鼓一样在耳膜处无限放大。更妄论是在这种逼仄的地方,连彼此之间的吐息灼热的程度都能清晰明了地感受到。

太宰治发出了一声低笑,仿佛从喉咙里面发出的气音陷入了难以遏制的暧.昧,他吐出的话语如嘲笑又如怜爱:“好可怜啊,莱瓦汀,居然有那么多的追求者迫不及待地前来找你。”

两个人的身形相仿,但若是谈论高度——自十六岁开始就如同春笋一样飞快拔高,在中原中也难以置信的神情下,凭借着仅仅只能维持基本身体机能的食物与营养,甚至超越了莱瓦汀。

他身体向前倾,几乎将身上的部分重量交付给太宰治,莱瓦汀伏身在太宰的肩膀上,那如同落水的鹰隼一样的脆弱仅仅只存在片刻,如同水月镜花发生破裂了一般,仅仅在下一瞬间,他侧过了脸,野兽雪白且锋利的獠牙不留任何的余力,咬在了太宰治修长的脖颈上,吐息便是在刹那之间爆发出了灼热的温度,肌肤传递过来的疼痛顷刻传达而来。

他尤其知晓什么时候咬在什么样的地方才是正确的,雪白的绷带被他避开,障碍物在视野下散去了所有的阻碍的能力。微卷的发梢落在了裸露在外的肌肤,带着难以言喻的刺挠感。

“……好痛。”太宰治浅浅地叫了出声,平淡的声线几乎是没有传达出疼痛的意思。

太宰治的脖子微红,甚至没有留下一个齿印,这是一个耳鬓厮磨、调.情与报复一样的举措。

“这是对于某个人落井下石的报复。”莱瓦汀抬起头来,穿梭过玻璃窗、掠夺走了黑暗,温和的天光翛然打落在了他的侧脸。

“我只是理性分析。”

太宰治的嗓音平缓且冷静,他弯了弯嘴角,轻快感显而易见。鸢色的双眼折射出了对方的瞳孔,亮眼的金色点缀在其中,如同含有奇迹与岁月后残存下来琥珀。太宰治的温度向来都很低,指腹一点又一点地攀上了柔软的肌肤,由脖颈、一路向上,他的动作在轻柔,一点又一点入侵了脆弱的部位。

“说实话……我还挺喜欢看到这样的你,为了不完美的作品而苦恼,累积下来的压力亟欲爆发,明明这才是最应该隐藏起来的情绪,却总是那么直言不讳,这个世界上能够让你展露出如此诚恳且真实的一面,也就只有写作了吧。”

因为写作的事情而产生了情绪不稳定、坦然迎接理想的一切带给莱瓦汀的负面情绪。

他叹了一口气,两人的额头触碰,随着动作的变化,太宰治扶着他的脸颊,他垂下头轻吻莱瓦汀柔弱的眼睑。

情绪像是深海中坠落的扁舟,一路向下寻去,在这风平浪静没有任何特殊的天气可言,辽阔的大海带着稳定的情绪。

太宰治低笑,说出了不知是指向了某物真身的话语:“喜欢真的是一个难以自持的东西,根本就不像是想象当中那么容易控制。”

莱瓦汀的笑意即是温柔又是轻浮,“感情本身即是无形之物,无论是试图用什么样的东西进行衡量,从天平来说本来就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太宰治话中的主语并没有特别去代指谁,但此刻的莱瓦汀只是单纯地担任了一名有着恋人风格的侦探。

“将人生比作斑驳的色彩的话,我想因喜欢每画出一笔都有着比你想象中还要浓重的色彩。”

太宰治停顿了一下,他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回去:“委婉到这种地步,如果听不出来的话就浅浅揭了过去了。”

“没关系。”莱瓦汀的态度非常平静,他唇角带笑,“按照你喜欢的方式去解读就好了,事到如今说要改变你我的相处方式显而易见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理解也好,害羞地做作认为不明白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