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被风吹进来,整个寝室湿的不能呆,地上飘着水,水里飘着各种东西。
惨不忍睹。
迟茸往里瞥一眼,惊诧咂咂嘴。
这也太惨了。
迟茸和江枝惑赶紧回自己寝室看看,好在他们寝没事。
赵箐寝室晚上没法睡,发消息问他能不能去他们寝打地铺凑和一晚,迟茸有点犹豫,因为他要么和江枝惑直接睡一起,要么就梦游爬上去。
不管怎样,早上一醒都是在江枝惑被窝里,实在有点掉节操。
迟茸:“……”
不过赵箐那寝室确实太凄惨,他想了想,问过江枝惑意见,还是答应了。
大不了半夜梦游悄悄爬,早上再早点起,偷偷钻回自己被窝里。
虞山乐和赵箐一个寝室,也想来他们寝睡,奈何被赵箐抢了先,只能另找他人。
晚上,雨太大,临时停电,赵箐和虞山乐一起凑在迟茸江枝惑寝室里打牌,还有对面的宋元京。
寝室里光线昏暗,只开着盏很有氛围的暖色小灯,五个人凑成一圈打牌。
宋元京没和他们一块经历符黎山暴雨,有点唏嘘,丢下两张牌,“一对J,江哥,你们在山里怎么找人啊,闷头乱搜?”
江枝惑和迟茸坐在一起,有点嫌弃这一屋子打扰他和崽崽二人世界的人,左右看了一圈,扯扯嘴角,淡然回应。
“对K。先找到几个人,问出他们走散的大概地方,绕着那一圈去找就行。”
迟茸要不起,过牌。
“对二!报双!”
赵箐激动丢下两张牌,呜呜几声,“我当时躲在个凸起的大石头下面,人都冻僵了,救我那大哥直接把我硬抗下山的,厉害死了。”
虞山乐也不要,又到宋元京,宋元京好奇,问问他旁边这哥们,“兄弟,你去符黎山是为了什么啊?”
听说这位搭着江枝惑直升机走的。
迟茸也有点奇怪,总觉得虞山乐和他姑姑虞渔反应有些奇怪,叫人想不通。
虞山乐对上少年看过来的视线,头皮发麻,“没什么,想去就去了。”
“……牛批。”
“我要赢了哈哈哈。”赵箐抱着牌大笑,“这局谁是庄来着?迟茸!迟茸在脸上贴小条!”
迟茸:“……”
迟茸看看手里牌,咬牙,“你还没赢呢。”
“我马上就赢了!”赵箐得意洋洋。
江枝惑瞧瞧身侧少年,脑袋里算了一下,俯身靠近一点,凑近少年耳侧,不急不慢道:“出这张,他要不了。”
迟茸耳朵被呼吸间的热气弄得有些热,瞥他一眼,咬咬唇瓣,“一张10。”
赵箐:“……”
赵箐脸上表情消失。
虞山乐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弟弟和不怀好意哄骗他弟弟的江枝惑。
迟茸眼睛一亮,感觉快乐又回来了,牌走一圈,被江枝惑顶头堵死,又出了张6,再凑近,擦过少年肩膀,指指某张牌。
“这张。”
男生声音很低,带着温柔吐息,落在耳侧,弄得耳朵发痒,烫烫的。
迟茸心脏噗通几下,把牌丢出去,“9。”
赵箐:“……”
赵箐人麻了,“江校草,咱们四个是一伙的。”
江枝惑微微弯唇,温文尔雅瞧瞧少年被他弄红的耳垂,“是么?那我叛变了。”
赵箐视线在他俩身上打转,眼睛可怕一亮,“只叛变倒戈向一个特定的人是吗。”
江枝惑毫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