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表情。
“想怎么办?”江枝惑瞧着身侧少年。
迟茸垂了垂眼,声音平静,“报警吧,绑架、下药、商业诈骗、偷税漏税……全交给警察处理。”
“迟茸?!迟茸是不是你?!”
里面迟玉琼听见迟茸声音,愈发暴躁,疯狂踹门,骂骂咧咧,“你个白眼狼!把自己亲爹送监狱里去,我们家还养你一年,你就这么回报我们?!”
“砰!”
他砸门,声音狰狞,“老子昨天就该把你爸留的药全让你咽下去,弄死你!”
迟茸指尖无端颤了颤,心脏悬起来一点,有丝茫然。
什么药?
“吱呀——”
门被打开,江枝惑冷着脸进去,迟玉琼疯了似的,以为是迟茸,看也不看握拳就打。
江枝惑几下擒住,一脚狠狠将迟玉琼重重踹到地上,周身戾气骇人,嗓音沉的可怕。
“说够了?”
迟玉琼摔趴在地上痛苦咳嗽,狼狈的好似泥地里的虫子。
迟夫人扑过来,瞪着眼,花了妆,形容疯魔,抓起个实心摆件就往江枝惑身上砸,“你敢打我儿子!”
“哥哥。”
迟茸心脏猛的一紧,条件反射似的一下将江枝惑推开,挡在江枝惑前面。
摆件砸到地上,发出重重的一声,保镖当即冲了进来。迟茸拉住江枝惑左看右看,有点急,“你没事吧?有没有砸到?”
“没事,没碰到我。”江枝惑摸摸少年后颈,声音温和,“别怕,你不要拦我前面。”
门又被推开一下,有人进来,声音掩盖在迟家母子的喊声里,没引起注意。
迟玉琼又被保镖压到地上,青筋暴起,死死瞪着眼,“你们果然是一伙的!”
保镖将两个人制服,迟玉琼发疯,迟夫人又看清了点局面,想起江枝惑问迟茸怎么办,意识到迟茸才是说话做决定的那个。
她往迟茸方向靠近,柔着声音拉他衣服。
“小茸,大伯母好歹照顾你一年,这次是大伯母错了,小茸就原谅大伯母和你堂哥吧。”
迟茸站在前面挡着江枝惑,避开她的手,冷冷看过去。
迟夫人温柔笑了一下,但妆容狼狈,看着反而像个疯子,声音柔柔的,“小茸,你小时候我还给过你糖呢,住在家里那一年,家里不也是好吃好喝的招待你?”
“这次是大伯母考虑不周,大伯母是主谋,这样,大伯母给你道歉,小茸怪大伯母就好,别怪你堂哥,你们是亲人啊。”
迟茸自始至终没有表情,淡淡看着,“小时候的一颗糖我不记得,住迟家一年,除了睡觉我从不在迟家待,生活费是我自己赚的,除了没给房租,我不欠迟家的。”
“不过除此之外,迟玉琼赌博,变卖我的稀有矿物颜料,偷我以前的画拿去卖,价值也远远抵得上房租了。”
他道:“我们算不上亲人,只是受害者和下药绑架犯,报警处理吧。”
迟夫人大喊,“不行!”
迟玉琼有点慌,“妈,怎么办,妈你救我。迟茸我可是你亲哥!”
他挣扎试图去抓迟茸。
“咚!”
一个高大人影不知道从哪蹿出来,一把将迟玉琼打一边去。
迟茸愣了愣,抬眼望过去。
虞山乐一脸怒意,眼底烧着愤怒火焰,“你好意思管自己叫亲哥?你他么算什么哥哥!”
……乐、乐哥?
迟茸呆了几秒,眨眨眼,乐哥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