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棒啊。
江枝惑紧紧盯着屏幕里的少年,弯弯唇,勾出个冰凉渗人的笑。
好茸茸,要等等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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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茸换了几次车,辗转到了个偏远古朴的小镇,是个不太出名的旅游景点。
镇子里的树木高大挺拔,树干粗的需要两人环抱,山清水秀,风景清幽,因为不出名,只有一些本地附近的人知道,偶尔过来玩玩,人也不多。
整体环境很好。
迟茸坐车差不多一天一夜,路上基本没怎么睡,他小腿被划伤,裹着纱布,一天的坐车不休息,腿部水肿,伤口痛感清晰。
迟茸到达小镇随便找了个民宿,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他累的厉害,没洗漱直接躺下合衣睡了。
梦里一片模糊。
少年身体异常疲惫,他知道自己在做梦,但就是醒不过来,也动不了,有种鬼压床的窒息感。
演讲厅里,台下一片昏暗,只有舞台上光束直直落下,照亮上面那个清隽挺括的人影。
男生微微侧目瞧过来,弯唇露出个笑。
下一秒,“轰隆!”
巨大的铁架猛的掉下来。
“哥哥!”
迟茸倏地惊醒,一下坐起身,脸上苍白,冷汗清晰。
屋里黑沉沉一片,窗帘没拉好,隐约的光线落进来,照出屋里陌生的摆设轮廓。
……哥哥没事。
这是在民宿,在民宿。
迟茸慢慢的松口气,弯下腰把脸埋进手心,呼吸凌乱。
他看眼屋里墙上挂着的时钟,夜里三点,他才睡了三个小时。
迟茸睡不着了,咬咬唇,打开床头灯,腿上有模糊的刺痛感,迟低头看过去。
小腿上的伤口很深,又连番奔波,溢出的血液浸透纱布,红的狰狞。
这地方偏僻,小镇子外卖业不算很发达,半夜叫外卖送药和纱布不太方便,迟茸看了看腿,感觉不太疼,便暂且没管,坐起来发呆。
他想出来散散心,想控制一下自己被接连事件搞得乱糟糟的脑袋,但一个人到了外面,又有点……说不出的难挨。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左右看看,空荡的厉害,那个总强横呆在他视野里的男生此刻消失不见,屋里静的像是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迟茸感觉自己也空的厉害,抓抓头发。
……别想,别想,这才刚出来呢。
他迫切的想干点什么分散注意力,但他从医院出来的急,两声空空就带了手机,其他什么都没带。
迟茸抿唇,在桌边看见一张标记房间商品价格的纸,不自觉摸过来,拿着笔在上面勾画。
他出来一天多了,江枝惑有没有消气一些?
也不知道大尾巴狐狸那个失眠症能不能睡着……应该能吧,他没出现的时候,大尾巴狐狸就有这个失眠了。
纸张很小,很快就被画满。
上面温文尔雅的男生模样清晰,温润笑着望过来。
迟茸看着手里的画,指腹轻缓蹭了蹭。
……哥哥。
他还想画,但房间里居然硬是再找不出一张白纸。
迟茸睡不着,心尖有些说不出的烦闷,在屋子里转悠两圈,咬咬唇,决定出去买纸笔。
这里毕竟是旅游区,说不定会有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顺便买点药和纱布。
迟茸拿起手机出了门。
小镇子古朴,但因为旅游业进入,又有些不合时宜的繁华,交错在一起,显得有些怪。
迟茸下楼,借着一点路灯和小镇清亮的月光走在外面。
外面天很黑,有风吹过来,带着淡淡的泥土气,又凉又缓。
迟茸舒了口气,感觉脑袋清醒了不少。
他运气不错,找到了便利店,但没找到药店,大晚上懒得再找,拎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