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这么多班底,孤没有,这不公平。”沈明恒说。
章振一时有些想笑,心道果然还是小孩子,居然幼稚到想要公平。
“孤也要自己的班底。”沈明恒正色道:“组建班底要钱,收买人心要钱,孤很缺钱,你给。”
他好像变了许多,又好像没变多少,依然热烈而大胆。
章振沉默了片刻,忍不住问道:“殿下,你真的不是想拿金子造宫殿?”
章傅两家才刚送了沈明恒两千两金子,他怎么还要?
沈明恒指了指桌上写满字的纸张,说道:“封口费。”
章振沉思片刻,点头道:“好。”
他笑了笑:“殿下,有钱可要尽早花啊。”
沈明恒也笑,“多谢提醒。”
第9章 嚣张跋扈的草包太子(9)
“周、周兄,我们一定要这样吗?”文黎磕磕绊绊地问。
文黎出生清贵,祖上在前朝也曾显赫一时,后来经逢战乱,皇位更迭,文家为全臣子之义,不肯侍奉新主,于是举族避世山中,世代耕读。
如今天下动荡不安,文家不忍见百姓流离失所,欲挽大厦于将倾,多番考虑之下,送出了这一辈最优秀的子弟。
是以他虽然囊中羞涩,可还真没做过伺候人的事情。
文黎缩在墙角,拿着毛笔,对着手上的“契书”欲书又止。
虽然说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可他还是莫名有几分羞耻——所以他们真的要把自己卖身进太子府吗?
“当然啊。”周时誉已经龙飞凤舞地题上了自己的名字,“不然你们还有更好的方法吗?”
他捏着一角将纸扬了起来,潇洒地挥了挥,让上面的墨迹被风吹干,得意洋洋的模样仿佛手上拿的是某位大家的墨宝。
沈明恒还是从章家手里坑来了一座宅子,之后便带着自己的全部身家浩浩荡荡地搬出了皇宫,像只护食的仓鼠,一分一厘都不肯落下。
于是满载金银珍宝的马车再一次驶过长街,沈明恒策马在最前方,绣着金色暗纹的绛红衣摆于风中飞扬,周时誉远远地看了一眼,只觉得这人灼灼如烈阳,不可直视,不可靠近。
而周时誉也果真没再找到见沈明恒的机会。
沈明恒贵为一朝太子,想见他的难度并不比面圣要容易多少,尤其他还格外任性,周时誉等人这些时日用各种手段送上了不下十封拜帖,沈明恒都无动于衷,或许看都没看。
总而言之,沈明恒虽然从皇宫搬了出来,但太子府依然有重重守卫,除非他像上次那样孤身外出,否则想见他一面难如登天。
周时誉耐着性子等了三日,终究是等不下去了,听闻太子府招工,他生拉硬拽扯着两个好友就来。
东宫内的下人多是宫女太监,除了那个名叫童岸的贴身小厮,其他的沈明恒都没带出来。
章家倒是提出他们来安排,沈明恒非常强硬地拒绝了。谁都不会喜欢身边跟着一群心怀叵测之人,他虽然不怕,但这事多少也挺恶心人的。
虽然知道章家一样会在招工中安插眼线,不过能少一个是一个,沈明恒可不打算现在就把章家逼疯。
童岸暂领管家一职,他在章家的命令下不得不明里暗里安插了不少眼线,但出于几分莫名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