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尧:“那就约她出来。至于剩下的,我有个主意,你别往外说。”
*
对灵愫来说,不哄人只有一个原因:不想哄。
没有情非得已,问就是“爱过”,如果跟他玩玩也算“爱”的话。
她若想哄,就根本不会放蔡逯从家里跑走。一堆情话加撒娇,问就是他们都是过去,你才是如今的挚爱。
她若想哄,一炷香内就能给他哄好。
只是如今,她不想哄了。
跑走就跑走吧,伤心就伤心吧,冷战就冷战吧。受不了就分手,下一个更乖更好。
这几日她过得逍遥自在,她没把蔡逯放在心上过。
直到今晚,昏昏欲睡时,心里突然一激灵。
该死,卷宗还没拿出来!!!
她怎么就给忘了,当初接近蔡逯,目的不是要跟他谈情说爱,而是要拿走卷宗!!!
她当然可以选择夜黑风高时行盗窃,但在目前,她并不知卷宗的具体位置,需要一段稳定的时间,进入卷宗库慢慢找。而盗窃讲究快准狠,所以此方法风险过大。
所以,最简单的办法是:继续延续原来的思路,接近蔡逯,让蔡逯完全卸下心防,从而使她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出卷宗库。
哎,早知道那天就哄哄他了。
正不知要怎么办时,她忽然收到了蔡逯的信。
“明日巳时,乔家酒馆三楼东包厢见面。”
她没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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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包厢,坐下来后,灵愫先给蔡逯下了一剂猛药。
她用很懊恼地语气说:“你瘦了。”
他消瘦了几分,眼底的乌青是敷粉也不能完全盖住的。
蔡逯顿了顿,“没有,你看错了。”
她说怎么会没有呢,“你把头靠过来,让我仔细看看。”
他倒是先装上了,端起茶盏,优雅地刮了刮茶沫子。
“易姑娘,注意分寸。我们今天见面,不是来说这些的。”
行,好一个“注意分寸”。
灵愫暗自咬了咬牙。
蔡逯小口小口地呷着热茶。雾气氤氲,使灵愫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实际上,在她说“你瘦了”之后,他眼里就忽地闪起了泪花。他好想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是啊,你根本不知道我过得有多惨。所以赶紧来哄哄我吧。
可在来之前,褚尧告诉他:不要卑微,先端着架子。若她强硬不肯低头,你再服软。
而今她主动关心起他,跟那日吵架时判若两人。他心里酸酸闷闷的,用喝茶打掩饰,假装镇定。
灵愫暗叹一口长气,开始演上了。
她说:“承桉哥,我之前是口不择言。现在我改好了,我们还是不要分手了。”
一听这话,他攥紧茶盏,心里欢呼雀跃,恨不能跑到大街上长笑三声。
可他还是故意板起脸问:“为什么?”
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
这是她的心里话。
但她却这样说:“因为我发现,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承桉哥,没有你,我做起事会变得很麻烦。跟你待在一起,我的人生才会变得明朗。”
在什么时候会很重要?做什么事又很麻烦?
这些她统统不提。
去掉原因,只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