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推开门,却只看到谢平落寞地坐在小板凳上。
谢平说:“她还没来。”
还有一个时辰,这一晚就要过完了。
阁主的脸色冷了下来。
他说:“小谢,你回去忙生意吧,辛苦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她还没来。
阁主把一大桌菜都倒回锅里,拼成一大锅乱炖。
凑合还能吃好几天呢。
阁主没点灯,就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后面等。
出了汗,现在汗又被冷风吹干,吹得他浑身发冷,头都疼得一缩一缩的。
过了一炷香,院外传来姑娘的笑声。
紧接着,院门被推开。
灵愫就那么坦然地、若无其事地笑着进院,朝阁主说:“你还没吃吧?我让我家承桉哥给你带了几个枣糕,你将就吃一顿吧。”
院里暗,她差点绊了个踉跄。蔡逯赶紧扶住她,“慢点。”
阁主起身,猛地把小板凳踢了老远。
“易灵愫,你跟我进屋,我有话问你。”阁主说。
灵愫喝了不少酒,话里都带着醉意。她窝在蔡逯的怀里,指着阁主,朝蔡逯抱怨,“你看那个人,还念我的全名,疯了不成?”
阁主冷笑,“我数到三,你现在不来,这辈子都别再来了。”
灵愫探出脑袋,“啊?你受什么刺激了?”
蔡逯拍拍她的腰,“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于是灵愫就一脸懵地随阁主进了堂屋。
门一关,窗一合,灯烛一亮,她这才看清阁主的脸色有多臭。
阁主深呼口气,再开口却直接问:“你想死啊?今日你生辰啊,你忘了?到现在你才鬼混回来,你有点良心没有?”
他不禁抬高话声,咄咄逼人:“人家小谢,推了好几桩大生意,跑过来帮我做菜烧饭。我俩备菜烧火,从晌午忙到晚间,菜是温了又凉,凉了又温,都快热馊了!”
他越想越气,“给你写了一封又一封信,除了第一封有回信,其他全都石沉大海。你呢,一回来就浑身酒气!这一天,你到底都去哪儿了?”
灵愫也很委屈。
“我第一次给你写回信的时候,正待在卷宗库找卷宗。后来我跟蔡逯去了校场练武,练到近黄昏。我累得路都不想走,就给你写了好几封信,让你别等我了,别做饭了,我和蔡逯在外面吃,今晚也不回来了。”
“再后来,我还是想过来看看你,所以现在就来了。”
“我是给你写了信的,你没收到是你的事!再说,我也没收到你的信啊,还说给我写了一封又一封信,我看这明明就是你随口瞎扯的!”
“我瞎扯?”阁主怒极反笑,“我一天从头忙到晚,忙得连喝口水都顾不上。我哪有闲工夫还来瞎扯?”
练了一天武,回来就想早点歇息。谁知来还不如不来,一来就被阁主连连数落。
灵愫皱起眉,“我说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行么。你忙什么了,我请问?就炒几道菜,也没来回跑,也没费脑子,你忙什么了?”
阁主气得差点跳起来,“我没忙?为了你这生辰,我从年初就……”
就在这时,蔡逯敲了敲门,打断了阁主的话。
蔡逯很愧疚:“校场看守森严,凡是外来递信,都会被扣押下来,不会退返。抱歉,我刚想起还有这桩规矩。”
灵愫说没事,“这破规矩,若不是专门打听,谁会知道啊?”
她看向阁主,“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