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情人,为讨她欢心,可真是下了不少功夫。
就说闫弗,如今他的皮肤养得跟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姑娘似的。再俯下身,贴到他颈边,嗅上一嗅,气息都是甜丝丝的。
嗅起来是水果的清甜。
他说,为了这一夜,他提前吃了七日的菠萝果,熏了七日的果香,他的筋脉和皮肉都是甜的,体.液也是。
他换了个新义眼,专门买了身新衣裳。
这一身狩衣是名贵的西阵织物,为了穿这身衣裳,他把当阴阳师以来,赚的一大半钱财都投了进去。
就连他的头发丝,也都洗得柔顺黑亮,要比流水还丝滑。
他握着灵愫的手,带领她往狩衣里伸。
摸到一个缀在.胸.上的小圆环。
灵愫揪了揪这环,“当阴阳师,还要穿环?”
闫弗把腰挺高,“我自己要穿的。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你不在的时候,难道我还不能弄点玩具,奖励自己?”
确实缀得好看。
拨开他耳侧的发丝,再抬眼瞧,原来他耳上也打了好几个耳洞,缀着耳钉、耳链。
灵愫很喜欢他的讨好。
她开口打趣:“要是把这些小玩意儿都解下来,你该不会漏风吧?”
他骄傲地“哼哼”两声,“还想弄个唇环,或者舌钉。你觉得哪种更有趣?”
她说算了吧,“再阻碍你施展口.技。”
他就懒洋洋地笑着,颠倒了俩人的位置,把名贵的西阵织狩衣垫在她身底下。
“那就来验收一下我的技术成果吧。”
*
闫弗的脾气是一桶水,年轻时挥霍完了,之后年岁再增长,只留下麻木的乖顺。
灵愫不了解他“秽土转生”的过往,也不想去了解。
可能是生重病后开始惜命了,可能是倭国风水养人,把他养娇了。
披上一层“阴阳师”的外皮,他似乎再也不会像年轻时那样行事轻狂,不会再去劫持政客,不会被刺穿也大呼喊爽。
他变得沉稳、成熟、内敛、儒雅。
直到此刻,灵愫才意识到,那个疯狗闫弗的魂早已没了。
如今与她调情的,是那个叫“贺茂奈成”的阴阳师大人。
情人成长了,但她却不喜欢了。
这对闫弗来说,是一件很渣心的事。
为获取她的更多喜爱,他不断改变,变得甚至不像自己。历尽千辛万苦去改变,结果到头来,她说,最喜欢原始的他。
他只能充楞装傻。
泪划过鼻梁,擦过她的大腿根,她被凉得抖了下。
闫弗说没事,是起风了。
似乎无论如何都回不到当初了。隔着小十年,仅凭满腔爱意,是没办法横跨不对等的阅历,去重新拥抱彼此的。
这一点,俩人都知道。
灵愫想,她果然还是没变。
还是那么渣,渣得别出新意,渣得令谁都想不通,他们到底哪点没能让她满意。
这时竟会想起蔡逯。
想起他说,她还是老样子。
想起目送他离去时,她的指腹被烟斗烫了下。
真是怪。
倒贴的她不要,人家摆起谱,与她保持距离,她反倒觉得有趣。
灵愫晃了晃脑袋,掐紧手心,把蔡逯从她脑里逼退。
*
因打听到蔡绲藏身在庭叙手底下的一座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