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珺轻笑,“我还以为,我瞒得很好。”
听了这话,灵愫才后知后觉地恍回神。
月华映照在蔡珺的面容上,使得他更像是一缕月魄色的幽魂。
“你当真不是沉庵?”
灵愫问。
蔡珺望向她的眼神里,有无数般难解的深情。
“若您想我是,那我便是。”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用膳时,蔡珺对这方面的事闭口不提。
膳后,阿图基戎,蔡逯与阁主默契走远。
而蔡珺也不着急,待洗漱沐浴完,才返回来,出声同灵愫解释。
“您和沉庵道长在一起的那一年,您是十六岁,而我是十一岁。您经常把沉庵道长抵在巷里,跟他做……做那种事。”
蔡珺陷入回忆。
“每晚学堂散学后,我都会穿过那条巷回家。自然,也就和您碰面许多次。”
“不过当时您只把我当刺激沉庵道长的一个工具,您爱指着我,对沉庵道长说:‘有人看着你□□,你会更爽,是么。’”
“也许是我本身就和沉庵道长长得像,也许是沉庵道长别有心思。总之,后来他引我入道观,而我顺势成为他的关门弟子。”
“沉庵道长目光长远,他知道,总有一日他会失宠。但他也知道,在他失宠后,您会在别人身上寻找他的影子。所以,我与道长一拍即合,做了个大胆的计划……”
灵愫正盘腿坐在罗汉榻上听得认真,不料蔡珺却突然止住话声。
他膝盖一软,滑跪到罗汉榻前。
他恍若是条蓄势待发的蟒蛇,慢悠悠地缠上她的身。
等灵愫再反应过来,只见蔡珺已经坐在了她的腰上。
他手腕一绕,勾住她的脖颈。
这个姿势,这个力道,都是很久很久之前,沉庵常用的那一种。
灵愫眸色一沉。
蔡珺说:“我三岁时,爹娘就走了。沉庵道长可怜我,将我收为养子。”
他说:“在国朝,皇室养女是给皇帝做女人准备的。而我,身为养子,自然是来给您做情人的。”
“我的脸没有大动,只是整体塑形了下,确保和道长一模一样。”
“所以啊……”
蔡珺弓起腰,在她耳侧哈了口气。
“我们父子俩,一起服侍您,不好么?”
灵愫万万没想到事情真相会是这样。
有那么一瞬,她想仰天大吼。
不是,这年头,情人媚她的花样可真是层出不穷、数不胜数啊!
她睡过亲兄弟,表兄弟,关系好的结拜兄弟。也睡过亲叔侄,表叔侄,睡过一对死对头或是挚友。
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她的业务都拓展到睡人家“父子俩”了!
虽然是养父养子,但这关系听起来未免也太炸裂了!
易灵愫啊易灵愫,你万万不能……
你得有良心啊!
可虽然想得激情澎拜,她的手却还是情不自禁地抚上了蔡珺的腰身。
情不自禁地,捏上了蔡珺的腰肉。
蔡珺把她环得更紧,“这些年,看不见您的日子,着实难熬。”
灵愫有些着迷,“为何要称‘您’?”
蔡珺漾起笑,“这是对主人的尊称。”
他嗅着她的发尾,“沉庵道长可是把他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了我,包括上台面的,和不上台面的。”
他微微张口,抬起她的手指,让她的指节指腹抻进他的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