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给他一种一览
众山小的万千豪情。
不错,再接再厉。
三人退出人群,往回走。
沈华灿拍了拍席乐安的肩膀:“莫要沮丧,回头我跟榆哥儿一起帮你找找问题,下次你一定可以上的。”
除韩榆外,沈华灿也上了,唯独席乐安没有。
席乐安低声嘟囔:“你们都上了,显得我这个没上的很格格不入。”
韩榆拍他另一边的肩膀:“瞎说什么,即便你没上,也是我跟灿哥儿的好友。”
“没人能保证自己能一直维持某个水平不动摇,安哥儿你可还记得我初学八股文的时候,被先生训了不止一次。”
那段时间,堪称韩榆穿书以来最最黑暗的时光。
很多人都有幸灾乐祸,等着看他的笑话。
在好友的安慰下,席乐安语气逐渐坚定:“没错,人总会遇到坎坷,只要迈过去,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韩榆和沈华灿对视一眼,深深松了口气。
一时的灰心可以,万不能一蹶不振。
“走走走,回去帮我瞧瞧,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两人被席乐安拉着小跑,面上带出笑意。
......
一个上午的时间,足够私塾里所有的学生知道,连续霸榜七次的韩松和他刚读书没多久的堂弟又又又得了优秀。
众人反应不一,总归都是羡慕嫉妒恨的。
甲班里,韩宏庆得知这个消息,沉默许久,墨水滴落在答卷上而不自知。
漆黑的墨团半遮住答卷顶部的“不合格”印章。
红与黑交织
,异常刺目。
韩宏庆用帕子去擦,污迹越擦越多,很快糊满半张答卷。
和他不对付的同窗高声惊呼:“韩兄你这是在做什么?!”
韩宏庆手一颤,帕子被他捏成一团。
“韩兄莫不是忘了,你这回得了不合格,是要带着答卷去找先生的。”那人啧啧两声,“答卷毁成这样,先生见了怕是要生气。”
韩宏庆悄然握紧双拳,一言不发。
那人觉得挺没意思,嗤笑着离开:“侄子得了优秀,风光无比,自个儿连合格都做不到。还考什么院试,不如尽早回去,当个快快活活的田舍翁。”
韩宏庆额角暴起青筋,手下一个用力,答卷撕成两截。
同窗们面面相觑,相继远离他。
不知从何时起,韩宏庆不复温润君子的模样,读书敷衍懒怠,对先生的吩咐阳奉阴违。
每月一次的童生小聚,他也多次缺席,现在更沦落到无法通过月度考核。
要知道,甲班的考核难度远逊于院试。
考核不通过,如何能通过院试,继而考取功名?
韩宏庆将大家的反应看在眼里,胸口攒聚的怒气越涨越高,顷刻间喷薄而出。
“砰——”
韩宏庆猛一捶桌子,扬长而去。
“我们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过分什么?是他自甘堕落,放咱们的鸽子在先,说什么家中有急事,结果是去跟......”
那两个字太过龌龊,他们这群读书人说不出口。
“肚量如此狭小,连亲侄子都见
不得好,又能走多远?”
几位昔日和韩宏庆走得近的同窗摇摇头,俱都默认了这番言论。
韩宏庆出了课室,没头苍蝇一样,凭着一腔冲动横冲直撞,沿途撞了好些人,惹得抱怨迭起。
不知不觉,他停在了丙班外面。
韩松被好些人围在中间,他们面带赞叹,问问题的姿态放得很低。
便是没有上前的人,也都十分羡慕地看他。
在他们眼里,韩松无疑是满身光辉的形象。
这是韩宏庆第一次亲眼见到韩松在私塾有多受欢迎。
往日里,即便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