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晚睡,手不释卷,闲暇之余撸撸猫,顺便教姐姐们识字。
转眼就到除夕当天。
这天中午,大房二房带着粮食和菜蔬去了韩家小院。
到底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即便对老两口再怎么不满,也还是得做做样子。
饭桌上,齐大妮全程冷着脸,韩宏庆旁若无人地给黄秀兰喂饭,看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
帮着收拾好碗筷,大房二房就回去了。
韩发也没留,坐在堂屋怔怔目送他们远去。
这回,他没有抽旱烟。
下午,天空飘了一场小雪。
韩榆原打算捏个小雪人,谁料又出了太阳,把薄薄一层的积雪都给晒化了,可把他给气坏了。
待夜幕降临,是守岁的时间。
韩榆年纪小,没到下半夜就哈欠连天。
萧水容实在看不下去,把他撵回屋去。
临睡前,韩榆在枕头底下摸索一番,摸出八文钱。
韩榆就这样攥着押岁钱,沉沉睡去。
正月初一是祭祖和拜年。
一回生二回熟,韩榆也能面色如常地应对亲戚们的捏脸行为。
只是膝盖跪得次数多了,难免有些不适。
不过有小白在,睡一夜就没什么事了。
正月初二,各家媳妇回娘家。
许久未见,韩榆和外公舅舅舅母们未见疏远,依旧和表姐表哥打成一片。
除此之外,韩榆和姐姐们也从萧外公那里得了押岁钱。
虽不多,但也是一番心意。
等回到家,韩榆把铜板塞进存钱的荷包里,好生存放好。
韩宏晔给的一钱银子,韩榆每个月都会存下大半。
加上抄书所得,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收入,韩榆勉强也算小有资产。
正月初三,大姑小姑回来。
小姑韩春银素来站在三房那边,大姑韩春岚在韩家待得不顺心,就来大房二房这边。
韩榆见到韩春岚,又想起对大姑父不能生的猜想。
咬着笔头迟疑了下,还是跑去找萧水容。
萧水容在灶房给韩春岚冲鸡蛋茶,余光瞥见韩榆进来,头也不回地问:“榆哥儿来作甚?”
韩榆迈开短腿跑上前,神神秘秘地招手:“娘,你低头。”
萧水容忍俊不禁,放下筷子弯腰:“榆哥儿想说什么?”
“娘,我之前听私塾的同窗说,若是夫妻二人成婚多年却没有孩子,不一定是女子的问题,也有可能是男子不行,这是什么意思?”
毕竟涉及到夫妻之间,韩榆虽不太懂,但还是下意识觉得脸热。
等说完
所有的话,脸上烫得可以煎荷包蛋了。
萧水容先是一惊,又转为沉思。
半晌后掐了下韩榆薄薄一层的婴儿肥,故作严肃地说:“这话只能在娘面前说,日后不许再说,听到了没?”
韩榆小鸡啄米点头,一溜烟跑远了。
后续如何,韩榆没再关注。
反正韩春岚离开时神色恍惚,很是忧心忡忡的样子。
韩榆默默给自己点个赞,继续徜徉在知识的海洋中。
如此又过半月。
韩榆韩松辞别家人,开始新一年的私塾生活。
正月下旬,到了报考县试的时候。
韩松、祁高驰并三个信得过的同窗五人互结,又有罗先生作保,报考十分顺畅,只待二月开考。
韩榆明显感觉到,韩松比往日更用功。
韩松几乎是夜以继日地学,好几次韩榆起夜,都看到他屋子里的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