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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两个呼吸,韩榆就做出了决定。

韩榆屏气凝神,拒绝再吸入手帕上的迷药。

同时让小白将他吸入体内的少量迷药清除干净。

“人晕了没?”

韩榆眼睫毛轻颤,沉沉阖上眼。

因突发状况而紧绷的身体一瞬间软成面条,扬起的手臂无力垂落。

晕.jpg

借着窄巷里微暗的光线,老丈将韩榆的反应尽收眼底。

想到那人千叮咛万嘱咐,说这小子心机很深,极有可能装晕,老丈想了想,从腰间抽出一柄匕首。

冰冷的刀刃贴上掌心,用力一划,鲜血喷涌而出。

老丈眼睛紧紧锁着韩榆,不放过他丝毫的表情和肢体变化。

殷红溢满掌心,从指尖滚落,洇入泥土里。

韩榆没有任何反应。

老丈脸色一松,匕

首插回刀鞘:“给他包扎好,别货没到地方人就没了。”

年轻男子应声,随手扯下一片布条,胡乱在韩榆手心裹两圈,把人扛在肩头,快步追上去。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韩榆悄无声息地将包裹伤口的布条挑开。

男子和老丈在窄巷的尽头一个助跑,翻上墙头。

掌心的血珠摇摇欲坠,落在墙角的野草上。

翠绿和鲜红,在阴暗无人的角落里悄然滋生。

......

韩榆被男子扛麻袋一样甩在肩上,因为长时间头朝下,韩榆大脑充血,有些犯晕。

腹部抵在结实的肩膀上,被迫经受一轮接一轮的压迫。

韩榆不由庆幸,距离他上次吃饭已经过去两三个时辰,否则他定会吐这人一头一身。

韩榆面条似的挂在男子肩膀上,饶是警惕心极高的老丈,也未曾发觉他们刚拐骗到手的货物是在装晕。

韩榆半睁开眼,眸中神色沉静,不见丝毫慌乱。

他不动声色地记下行走路线,并沿途留下记号。

——韩榆有绝对的把握脱身,总得看看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相较于黄秀兰、侏儒男子以及刘勇的手段,这一回明显更高明,也更阴毒。

让韩榆落入拍花子手里,是想让他流落他乡,乞讨为生?

还是别有用意?

以上只是韩榆束手就擒的小部分原因,更多是因为和他一样被拍花子拐走的孩子。

在脱身后去县衙报官,由官府全权负责这件事和深入贼窝,引导

官府找来这两个选择中,韩榆选择了后者。

这些拍花子能在官府的监管下逍遥法外,定然是阴沟里的老鼠,狡兔三窟藏得极深。

等官府找到拍花子的老窝,救出被拐走的孩子,不知要到猴年马月。

那老丈为了试探韩榆,眼也不眨地给他一刀,可见对方不是什么善类。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韩榆不敢保证,等官府找过去,会不会所有的孩子都能安然无恙。

那些孩子都有父母亲人,若是他们出什么事,对双方来说都是一场劫难。

韩榆现在很幸福,所以心也变软了。

权衡之下,韩榆决定做那个指路人。

希望二哥争气一点,早点发现他留下的记号。

......

却说韩松被祁高驰拉去诗会,在同窗的起哄声中不得不作了两首诗。

举办诗会的是一位刘姓同窗,他十分阔绰地为这场诗会准备了几样彩头。

韩松依稀有点印象,这位刘姓同窗曾经和韩宏庆有过一段交集。

二人形影不离,好得跟什么似的,只是不知后来怎么的,两人突然又闹翻了。

韩松不欲与此人结交,便也无心争夺那些个彩头。

祁高驰见韩松神情淡淡地一人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