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没事就好,我们这就离开。
”
人声远去,韩榆攥着木簪的手松了松。
徐光如蒙大赦,谄媚地说:“小、小公子恕罪,但这件事并非我本意,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韩榆膝盖下沉:“继续说。”
徐光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陶叔让我来这里,为一个人洗去所有记忆。”
“洗去记忆?”韩榆眯眼,“这世上当真有办法洗去一个人的记忆?”
实验室曾做过有关洗脑设备的研究,只是效果甚微,最终不了了之。
不曾想一朝穿书,竟险些体验了一把洗去记忆的滋味。
徐光顿了顿,含糊其辞道:“这是我师门数代流传的秘法,寻常人自然不晓得。”
韩榆料想也挖不出所谓的秘法内容,便又问:“陶叔可说了缘由?为何要洗去我的记忆?”
徐光正要摇头,忽然想到什么:“我刚被陶叔请来时,听见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和陶叔说什么越来越不好掌控......”
觑了眼韩榆的脸色,确认他没有发怒的苗头,这才继续说:“那面具人说唯有忘却过往的一切,令其成为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才能拨乱反正,让一切回到原本的样子。”
韩榆嗤笑,眼角眉梢爬上讽刺。
所以他就该装作对一切都不知情,任由他们算计欺辱,站着挨打不得反抗?
世上可没这样的道理。
察觉到韩榆身上越来越低的气压,徐光瑟瑟发抖。
真是见了鬼了。
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怎的这般
凶残?
难怪陶叔跟那个面具男人不远千里请他过来,要对付这小子呢。
韩榆看他眼珠子左右乱转,并不在意:“这给人洗去记忆的秘术,是否对任何人都能起效?”
徐光一惊,这小子想做什么?
就在徐光愣怔的功夫,韩榆误以为他不愿意,手腕一转,木簪在脖子上添了一条红线,血珠瞬间渗出。
徐光:“???!!!”
徐光快疯了。
他怎么说动手就动手?
就不能给人一点反应的时间吗?
“小小小小公子,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
韩榆皱眉,一巴掌甩徐光脸上:“聒噪。”
徐光:“......”
你力气大,你有理,行了吧?
我忍!
韩榆:“给人洗去记忆需要多久?”
徐光:“半个时辰左右。”
“很好,你现在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半个时辰后再出去。”
徐光狂喜,这是不打算要他狗命的意思?
哪知韩榆下一句就是:“出去后,去安平县太平镇的罗家私塾找一个叫沈华灿的,就说是我的亲戚,他会为你安排住处。”
徐光:“???”
不是,你也没被洗去记忆,怎么就不放过我呢?
“别想趁我暂时无法脱身阳奉阴违,你知道的,我有的是办法找到你。”
徐光不信。
他做了十几年的术士,可没听说有什么法子能轻易寻到人。
正不以为意时,心口传来一阵剧痛。
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生生捅进胸膛,搅动脏器,将每一寸血肉都碾
成齑粉。
徐光想叫,却发现他的嘴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这场酷刑持续了一刻钟。
待那只看不见的手抽出胸膛,徐光发出“嗬”的一声,软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