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榆眸光微闪:“你叫韩一,只需听命于我,可明白?”
韩一不疑有他:“是,主子。”
韩榆眉梢轻挑,难怪当初研究员执意要驯服他,这种驯服成功,让强者屈服在脚下的滋味当真是好极了。
韩榆抽出五百两银票:“明日去将长水巷第五座院子买下来,如有信鸽送信来,把信件放到书房,有时间我会过去统一处理。”
“
是,主子。”韩一顿了顿,“主子可还有其他吩咐?”
在他的潜意识里,依稀记得这样的任务对他而言太过大材小用。
丢失了过往的记忆,韩一彷徨迷惘,急需做些什么向主子证明自己的能力。
有利用价值,他才不会被抛弃。
“暂时不需要。”韩榆在圆凳上坐下,“你是我在牙行买回来的护卫,目前为止没人知道你的存在。没有我的准许,不得出现在我和我家人的面前,你可明白?”
韩一恍然大悟。
难怪他的身手这样利索,原来是护卫出身。
如此一来,他后脑的伤也有了解释。
主子从牙行将他买回来,身为护卫,就该听从主子的吩咐。
韩榆看了眼天色,他出来已经一个多时辰。
再不回去,住在他隔壁的韩松该起疑了。
韩松疑心深重,又心思缜密,要是被他当场抓包,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截至目前,韩榆并没有掉马的打算。
“你暂且在客栈住一晚,待明日买了院子,便住在那里。”
韩一自是无有不应。
将一切吩咐给韩一,韩榆打道回府。
所幸家里人都睡了,唯一还在挑灯夜读的韩松也不曾发觉韩榆离开过。
韩榆轻手轻脚地回了屋,也不点灯,褪去衣衫躺下。
......
睁眼看着床帐,韩榆一时半会没有睡意。
思绪回到白天,正午时分。
席乐安和沈华灿相携而去,韩榆借口去书斋买一本很重要的书。
韩松在私塾,爹和大
伯外出做工,萧水容担心韩榆的身体,提出让韩树陪同。
韩榆没答应,磨了许久才让萧水容同意。
从书斋出来,韩榆转道去了韩宏庆租赁的小院。
守株待兔。
陶叔那群人下了大狱,招供是早晚的事。
面具男子......韩一为了隐瞒对韩榆的真正意图,定会杀人灭口。
前两日韩一为了躲避官兵的追缉,不敢有所动作。
韩榆掐指一算,料定他今日会来。
果不其然,韩榆没守多久,就见韩一翻墙而入。
韩榆藏身他先前所住的那间屋,亲眼目睹韩一撬开关着黄秀兰的那间屋,轻而易举地捏断她的脖子,再伪造成畏罪自杀的假象。
韩榆没想过救黄秀兰。
她对大房二房做过太多恶事,针对或挑拨,合该这样的下场。
只是便宜了韩宏庆,随着黄秀兰一死,就能彻底摆脱这个累赘。
韩一伪造好自杀现场,搜出几封书信,一把火烧了。
做完这一切,韩一准备离开。
韩榆就是在这时候出的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韩榆做了一回黄雀。
韩一是听命行事,固然可恶,但有利用的价值。
韩榆没想过一劳永逸,至少先把这几年糊弄过去。
等到那时,他已有了和对方抗衡的能力。
指尖抚过掌心,那刀伤早已结痂,目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