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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榆收敛神情,闪进秀才班。

两节课后,有一位蓄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过来:“我是负责管理学舍的,你们叫我张伯即可,院长让我领你们去新学舍。”

韩榆三人谢过,跟在张伯身后去往学舍。

到了学舍,张伯问:“两人一间,你

们仨哪两个一起住?”

韩榆看向另两人,席乐安对陌生人敬而远之,沈华灿则性情内敛,温温和和看起来很好欺负。

“你们俩一起住,反正就在隔壁,有什么事走两步就能过去。”

学舍的安排就这么定下了。

韩榆背着书箱走进属于自己的学舍,刚把书拿出来,身后传来脚步声。

回头一看,竟是陆听寒。

韩榆面露诧异:“你......”

陆听寒也是同样的反应:“真巧,咱们俩一个学舍。”

韩榆放下书:“是很巧。”

陆听寒倒了杯水,三两口喝完:“对了,三日后还有骑射课,我可以向你讨教一二吗?”

韩榆不解回望:“我以为教谕教得很好了。”

“其实吧,我志不在科举。”陆听寒对上韩榆漆黑的眸子,突然就有了倾诉的欲.望,“比起科举,我更想入伍参军,可惜我家里人不同意,非要让我走文官路子。”

陆听寒的苦闷溢于言表,韩榆却不能说什么。

有梦想是好的,但也不能撺掇他忤逆父亲的安排。

好在陆听寒也没指望韩榆能回答,吐完苦水后开始写教谕布置的课业。

两人各做各的,互不打扰。

练完最后一张大字,韩榆便洗漱歇下了。

细微的响动惊醒了陆听寒,他支起脑袋:“你才睡啊?”

韩榆抱歉道:“对不住,吵醒你了。”

“没事。”陆听寒摇摇头,“你读书好用功,陆某自愧不如呼呼呼......”

韩榆

躺在床上,往陆听寒那边看了眼,他果然睡着了。

韩榆笑笑,闭上眼睛。

有付出才有回报,反之亦然。

......

在安庆书院的日子和在罗家私塾无甚区别。

学舍、课室、饭堂三点一线,偶尔去书斋逛逛,忙碌却充实。

一个半月后,韩榆回怀宁县。

他总觉得,韩松待他更加亲和。

这不是韩榆的错觉。

具体表现在日常中直白的嘘寒问暖,以及有求必应。

韩榆私下里是有那么一丢丢嗜甜的,每回见了糖葫芦都走不动路。

以前韩松总会拒绝韩榆递来的糖葫芦,这次却好脾气地收下了,并且当街面不改色地吃光光。

韩榆暗暗称奇,只当二哥快要做爹了,内心变得更柔软了。

临近年关,本该是家人团聚的时候,韩松却不得擅离职守,只能韩榆一人在镖师的护送下离开。

担心许久没动静的平昌侯那厮再搞事情,韩榆命韩一暗中随行。

好在一路风平浪静,并未出现什么突发情况。

韩榆在太平镇待了十天,走时带上了壮壮。

壮壮是一只身体强壮的猫猫,中途还有力气跳下马车扑麻雀玩儿。

历时半个月,韩榆再次回到怀宁县县衙的后堂。

傍晚时分,韩松下值回来,在吃饭时问韩榆:“前些日子我得了一把琴,你可要试试?”

“琴?”韩榆心神一动,“什么琴?”

“不是多名贵的琴,原是打算买来给你二嫂打发时间,结果你二嫂愣是学不

会。”韩松顿了顿,“放着也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