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吻。
韩榆用杯盖撇去茶面上的浮沫,浅浅抿一口,满口留香:“唔......是有这么回事,二哥怎么知道?”
他确实打算把这件事告诉韩松,没想到对方快他一步。
韩松如实相告:“回来的路上给你和观观买藕丝糖,偶遇吴家大老爷,他同我提起此事。”
原以为韩榆会刨根究底,不料他张嘴就是:“藕丝糖呢?”
韩松:“......正屋。”
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韩榆也许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亏得他一路狂奔,生怕韩榆有个什么大碍。
所谓关心则乱,大抵便是如此。
韩榆碎碎念:“上回二哥给我买的藕丝糖,被观观顺走一大半,等我从书院回来,竟然丁点儿不剩了。”
“观观最近敦实了不少,小肚子上都是肉,八成就是甜食吃多了。”韩榆严肃地点点头,“所以我提议,断了观观的甜食。”
韩松就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好吧,不是胡说八道。
他也发现了,观观尤其爱吃甜食,每天摄入的甜食早就超标。
只是韩文观那小子鬼机灵一个,不给吃就委屈巴巴地瞧着人,眼里含着两包泪,让人禁不住心软。
韩松尤其疼爱这个失而复得的长子,现在想来,多
少也有点溺爱的意思了。
看来是得断了甜食,以免观观日后长成个大胖子。
想到这里,韩大人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韩榆带偏了思路。
韩松:“......这事交给我,吴家那边你也无需理会。”
韩榆调整坐姿,以最放松的姿态单手托腮:“二哥不担心因为我的缘故影响到二哥的仕途吗?”
譬如吴家这只狼联合其他几只狈给他使绊子。
韩松食指屈起,轻叩桌案两下:“从殿试那年起,我就与世家泾渭分明,日后注定要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所以你大可不必为我担忧。
上辈子我孤身一人奋战,一步步走到高位,这辈子同样可以。
更别说如今有先生在身边。
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伤不到我分毫。
以前是先生护我,如今也该由我护着先生。
韩榆换了只手,继续托腮:“二哥可考虑过去别的地方,或者升官?”
韩松凝视韩榆片刻,在后者发觉不对劲前收回眼神。
“没人不想身居高位,手握权势。”
韩榆心领神会,看来二哥还是有股子冲劲儿的。
韩榆扯着衣袖想了想,忽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二哥明日可有空?”
韩松眸色微深:“正午时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韩榆掐指一算,一来一回足够了。
“那我明日去府衙接二哥,咱们一起去个地方。”
韩松身体后靠,呈现出绝对放松的姿态:“不能现在说?”
韩榆果断摇头:
“现在说就不叫惊喜了。”
惊喜?
韩松表示他已经开始期待了。
“行,明日正午时分,我等你。”
“没问题,二哥还有事吗?”得到韩松的否定回复,韩榆站起来往外走,突然倒回来,“对了二哥,正屋的藕丝糖全归我了?”
韩松:“......观观的牙长齐没多久,是该断了他的甜食。”
言外之言不要太明显。
“好耶,谢谢二哥!”韩榆绕过书桌,给了韩松一个热情的拥抱,右手轻拍他的后背,“二哥我跟你说,我去买过几次,结果都卖完了,次次空手而归。”
韩榆碎碎念:“二哥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早上还想着藕丝糖,下午就见着了。”
韩松:“......”